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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好考上大學,以後可以「通訊」的那種默契,畢竟在高中時代,大家都很含蓄,即使是大學生,大家也會遮遮掩掩,一律管物件叫「筆友」。
她現在一時不知道用什麼態度,只說:「算,都過去了。」
但禾兒這話說的音量可不小,很是為好朋友抱不平的意思。
魏浩然覺得大米的拳頭都快砸到自己頭上了,說:「我剛從寶島回來。」
大米「呵」兩聲說:「咋,還得給你夾道歡迎嗎?」
魏浩然忽略他的語氣,只望向小麥說:「我爸早年就一直在寶島,以前你們也知道,我跟我媽一直過得不好,改革開放後才想去找他。當時是準備從滬市出發,一直沒能有機會,所以才先轉到你們班讀書的。」
雖然他這話沒有直接說,但當年的苦衷是挺清楚的。
寶島和香江不一樣,即使是六年後的今天,也不是說去就去的,像他們當年,一準都是非法手段,兩岸當時可才剛停止炮擊,一個不好可能連累所有人。
兩個人又不是什麼情比金堅,頂多是互生好感,想想過去十年的日子,他這樣有海外關係長大的人,估計也不敢說。
禾兒作為旁觀者,聽了心裡嘆氣。
但小麥只笑笑說:「你也不容易。」
好像沒什麼過多的意思。
魏浩然拿捏不準,他記憶裡的人一直是這樣,好像做什麼都遊刃有餘,謹慎道:「我這次回滬市是投資的,也是定居。」
他還在他媽肚子裡的時候,他爸就游到寶島去掙錢,此後一別二十年。說實在的,他跟著他媽去的時候,只是想圓她二十年的一個夢,心裡覺得男人在外面,說不準孩子都生一串,頭幾個月找不到人的時候,還想著果然如此。
沒想到他爸一直等著一家團聚,過得也不錯,做點小生意,吃穿不愁。
等他安頓下來,已經是好幾個月之後的事情,想方設法地寄信回內地,卻發現已經是高考之後,他連人家在哪裡上大學都不知道,更別提家庭住址。
多年來,這件事一直掛在他的心上,漸漸這個人成為「心魔」,政策一有鬆動,就馬不停蹄往回趕,眼睛好像只看得見這個一直惦記著的人。
正好上酒上菜,小麥坦然舉杯說:「那恭喜你,祝你一帆風順。」
大米最知道姐姐,一看就知道,她心裡已經把這當做往事,而且稍有介懷,倒是有的人還認不清現狀。
他轉變態度,大方地說:「你在滬市,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直接說,老同學嘛。」
魏浩然這幾年也不是白過日子的,舉杯說:「以後還得你們多照顧。」
看來是還沒放棄的樣子。
大米無所謂聳肩,但給好兄弟使眼色,兩個人一左一右地勸酒,硬是把魏浩然喝趴了。
當然,自己也沒少喝。
小麥對弟弟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提出致命問題道:「把他送哪去?」
按市裡規定,現在只有三家賓館能讓香江同胞入住。
問題是哪怕就三家,他們也不知道是哪家,挨家問的話少說也得到半夜。
大米試圖去掏他口袋,看有沒有什麼資訊,結果發現一無所獲。
什麼人啊,連張交錢的收據都不帶的嗎?
小麥捂著額頭說:「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肯定是直接帶回家最方便,那不是引狼入室嗎?
大米不太情願,想想說:「放我店裡休息室吧。」
小麥覺得也是個方法,畢竟家裡攏共就三間房,也沒地方招待客人。
說白了,她對這個人還是有些情緒在,擺擺手說:「就這樣吧。」
語氣裡有些說不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