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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燒香風氣之盛,翟家祖籍就在這,在海外也堅持初一十五拜神的習慣,既然到這兒,更得來拜拜關帝廟。
禾兒他們也跟著,看這人多都要感嘆道:「我媽該是刺桐人才對。」
她媽趙秀雲雖然是震旦大學新聞系畢業的高材生,為人總有那麼點小迷信,自滬市安靜寺重修開放至今,每年總要去個幾次,叫求個心安。
這本來是一句低語,高明耳朵尖聽見,忽然想起件事來,問道:「你們那次去廣濟寺做什麼了?」
首都廣濟寺求姻緣的,高明起先是不知道,後來得知禾兒跟王月婷去過一次,心裡就一直惦記著。
要說沒什麼,三個人念大學的時候,幾乎校外活動都是湊一塊,怎麼單單撇下他,沒理由啊。
禾兒都快忘記這件事,左右看,大家都湊在前頭等上香,只有兩個人落在後面,有些不好意思想,她當時怎麼求來著?
哦,求一個如意郎君,講得還文縐縐的,就是這四個字。
現在側過頭看,原來老天爺有聽到她的話,但這話是隻能天知地知她知,說出來多不好意思啊。
她只含含糊糊道:「我回頭還得去還願呢。」
如願才有還願,高明福至心靈,看她又盯著地板,伸手擋了前面的人一下,轉移話題說:「小心燙到。」
有的小孩子舉著香亂鑽,衣服上添窟窿是小事,夏天都穿短袖,要是戳在手上可不是開玩笑的。
禾兒既高興他不再問,不知道怎麼又有些失落,上完香兩個人站在人少的地方等。
高明突然說:「我什麼也不用求。」
禾兒先是發出一個疑惑的鼻音,很快揚起嘴角說:「嗯,不用。」
因為他已經有啦。
苗苗對建築挺感興趣的,繞著廟走一圈,回來又看到姐姐和高明哥你儂我儂的樣子,思考一下,停下來買兩根糖葫蘆,一根她的,一根翟和平的。
兩個人年紀差五歲,論成算估計還差不多,往路邊一蹲。
翟平安看見,從後面踹弟弟一下,也不說什麼,純粹是恨鐵不成鋼。
他翟家可不是鐵板一塊,他爸小老婆三個,他底下弟弟妹妹可不少,可以說花樣百出,一母同胞的就這個,當然希望能擰成一股繩,偏偏他是真不爭氣,怎麼看怎麼叫人生氣。
翟和平捂著屁股嘟嘟囔囔,對自己總無緣無故挨罵習以為常。
苗苗這幾天是見慣了,不為所動接著吃。
倒是禾兒說道:「別蹲牆根下,看著像什麼流浪漢似的。」
心裡又有些發愁,覺得這孩子真是不講究,怎麼跟她完全不一樣。
苗苗老老實實站起來,又說:「姐,你們吃石花膏嗎?」
本地特產,夏天裡頭吃別提多解暑。
就是翟平安也喜歡,有些感慨道:「我媽就惦記這一口。」
南洋一下三十年,故土的一切都金貴起來。
大人約莫都是這樣的,禾兒並不是滬市人,只是後來跟著媽媽從老家來滬市隨軍才定居的,至今有十來年,對她來說,滬市就是土生土長的地方。
不像父母,對家鄉多有懷念,吃什麼、喝什麼都不由自主比較起來。
她只笑笑接話道:「以後只會更方便,令堂會有機會來的。」
幾個人說著話,自然又提到這幾天觀察到的結果。
閩省南邊一帶,由於兩岸局勢,並沒有什麼國營大廠,交通上也不算太便利,鐵路少,航運不方便,連作為港口城市的優點,都因為對岸的關係不得不繞遠,蕩然無存。
出於種種考量,首都方面也沒有給太多的撥款,幾乎所有資金都是地方籌措和華僑投資、捐款,可以說從經濟活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