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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出單元樓,就發現周圍已經有不少人出來玩了,今年難得沒有禁止煙火,不少小孩天剛黑就拉著大人下來放煙花了。
每一聲巨響,都伴隨著五顏六色的煙花在天空炸開。
唐頁仰著頭,看得有些入神。
楊星禹走到他身邊,剛開始還用餘光偷瞄,漸漸地他的膽子大了起來,轉過頭認真地打量唐頁。
少年下頜線清晰,側面看臉頰有些圓鼓鼓的,看得人手癢,想上去戳一戳。
一雙笑眼微微下彎,濃密的睫毛不斷抖動,五彩煙花墜入其中。
楊星禹一時之間看得有些痴迷,不禁開口道:「糖唐頁……」
這一聲聲音並不大,如同呢喃,尤其是在嘈雜的環境中更顯得微小,但是架不住楊星禹是貼著唐頁耳邊說的。
唐頁下意識回頭,鼻尖差點兒和他的鼻尖碰上。
兩人呼吸交纏,怔愣之間居然忘了拉開距離。
還是遠處一聲小孩興奮地尖叫,讓兩人回過神來。
唐頁和楊星禹同一時間向後退了一步,兩人偏過頭不敢看對方,只覺得臉頰和耳朵熱的能煎蛋。
兩人沉默不語,突然,唐頁覺得自己滾燙的耳朵碰到一個冰涼的物體,他下意識摸了一下,手上沾了點水。
他疑惑地仰起頭,被煙花和燈光照亮的天空,緩緩降下了小雪花。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一隻大手出現在他的眼前,擋住了降落的雪花。
那隻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面板是很健康的麥色,非常好看。
唐頁眨了眨眼,無暇欣賞這隻完美的手,注意力全被無名指吸引了過去。
空心糖果形狀的紋身,裡面刻著一個花體字母「t」,周邊還有些紅腫,顯然是剛剛紋好。
「我也把你的名字刻在手上了。」
楊星禹站在他的身後,輕聲道。
唐頁眸子微微睜大,鼻子一酸,眼前的紋身就開始模糊了起來,他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從乾澀的嗓子裡擠出來一句話:「什麼時候紋的?」
「今天上午。」
楊星禹笑了一下,「我昨天就打算紋了,但是附近的紋身店都休假關門了,只能去遠一點的地方,結果去了之後店主說要根據我的想法設計一下,所以今天上午才搞完。」
唐頁這才知道他失蹤這麼久是幹什麼去了。
「唐頁,我喜歡你,很早之前就喜歡你了。」
楊星禹的聲音變得認真又鄭重,還帶著一絲小心翼翼,「我之前不說,是怕你覺得我噁心,怕你接受不了這樣的感情,到時候連朋友都沒得做。」
「我昨天就想回應你來著,但是我聽到你說喜歡我的時候,太高興了,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就讓你跑了。」
楊星禹深吸一口氣,慢慢走到唐頁面前,試探著碰觸他左手指尖,見他沒有拒絕,便一點點和他十指相扣,最後兩個紋身緊緊靠在一起。
他看著唐頁的雙眼,認真道:「唐頁,能讓我做你的男朋友嗎?一輩子的那種。」
唐頁呆呆地望著他,旁邊鞭炮的聲音和他的心跳聲融合,他甚至覺得煙花跑到了自己的腦袋裡面,一個接著一個炸開。
冰涼的雪花落到他的睫毛上,他的眸子微動,這才看清眼前的楊星禹表情有多麼認真和緊張。
唐頁突然笑了起來:「只是男朋友嗎?沒想過未來和我結婚嗎?」
楊星禹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小糖紙答應了他的告白,他激動地一把將人抱起來,原地轉圈圈道:「結!到了年齡就結!」
唐頁放聲大笑,楊星禹也跟著他笑起來。
雪逐漸變大,雪花越發密集。
煙花響聲、小孩子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