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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呢?」
「是給你寫的嗎?」李免肩膀一鬆,隨手把信遞迴來,「還你吧,我打球去了。」
「什麼意思啊?」吳承承一頭霧水。
「不知道啊。」我看著李免遠去的後腦勺,又重新展開信紙,喃喃自語,「是寫給我的啊……」
晚上回家又看了兩遍,也覺著哪裡怪怪的,聯想李免的話終於頓悟了。
這封信裡沒姜鹿倆字,也沒有任何和我相關的資訊,所以同樣參加冬令營的李免看得毫無違和感,那信也可以是寫給他的。
猜到了吧,林孝誠當時抄了數封一模一樣的信寄到不同的地址,字裡行間沒有任何指向性,就像一篇四處投稿的作文。
真讓人無語。
如果不是命運使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和林孝誠做朋友。他老是拿 2002 年出來講,不在於冬令營的初識,顯然也不是因為這封沒回的信,而是後來的故事。
在我最孤立無援,自卑自閉,沮喪到極點的時候,和林孝誠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
而那一天馬上就要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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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初夏,學校開運動會。
我被趕鴨子上架報了個 1500 米,剛跑一圈就叫苦不迭了。
沒半點運動細胞,班裡也不指望我拿名次,純粹是為了提高參與率。但拖著麻木的雙腿,眼看前面的背影越來越遠,就是停不下來。
也不知道哪冒出來的這股執著,一個人龜速前進。汗流進了眼睛裡,正伸手去揉,耳邊響起李免的聲音:
「剛才手按在地上,你也不嫌髒。」他在賽道外,輕輕鬆鬆跟我同步跑著。
「你……跑……什麼?」一步一喘。
「我熱身啊,等會兒籃球賽。」
「暈。」沒力氣說更多,只反手撐著腰,速度越來越慢。
「誒,」他往後瞥了一眼,「落下一圈了啊。」
沒來得及回頭,就感覺一陣風飄過。有個女生超過我,馬尾辮在腦後一甩一甩,很快又拉開距離。
突然很想追,湧上一股徒勞的勝負欲,卯足勁開始發力。就這麼不停地趕上,落後,再趕上,整個人瀕臨虛脫,只知道李免一直在旁邊跟著,呼吸聲漸漸重疊。
後來她撞線了,我緊跟著,沒剎住直接跪地上了。
「第二名,來扶一下。」
「第二名,7 號,6 分 20 秒。」
「7 號,7 號姜鹿,6 分 20 秒。」
耳邊一陣亂糟糟,有人報數有人記錄。我一聽懵了,隨手扯過旁邊人的褲腿:「我還有一圈呢!誒誒誒,我沒……跑完呢……」
就感覺肩膀被人抓住,整個往上提。借力掙扎著站起來,被李免略喘的聲音籠住:「老師,她沒跑完,棄權了。」
「我沒棄權!?」
「棄權了。」不容置疑,把我拖離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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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緩過勁來,心想還好被李免拽走了,逞能是世界上最不划算的事情。
但這玩意兒可能寫在人類基因裡,比如他所謂的熱身跑了好幾圈,到籃球賽中段就開始體力不支,也是一種變相逞能。
我癱坐在籃球架下面觀戰。比賽逐漸陷入膠著,李免汗流浹背,只要站著就弓腰撐住自己的腿,看得出很吃力。
怯怯喊聲「加油」,很快淹沒在場下。這時候,就聽嗷一嗓子,吳承承聲嘶力竭喊起來了。
我看她臉漲得通紅,躥上躥下賣命鼓勁,聲音也跟著大起來,手撐著地正起身,感覺被人扶住。
魏瀟故意冷著臉:「你這小聲跟蚊子似的,想加油就加油啊。」
上回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