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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董你放心是是是好好好」

姜玉橙只聽見一個大概,經理好像在和一個被他稱為「高董」的人說話，不知道電話那頭的那個「高董」說了些什麼,經理一下子激動起來,又驚又喜道：「謝謝高董，謝謝高董！」

經理諂媚又卑微的樣子,和平時在員工面前動輒把「廢物」、「蠢東西」等字眼掛在嘴邊的尖酸刻薄老闆判若兩人。

掛了電話，經理發現門口的姜玉橙，連忙起身朝他走來，「小橙啊,你怎麼來了,來,坐坐。」

姜玉橙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那個中年胖男人按在了沙發椅上，面對經理這種過分熱情的態度,姜玉橙在奇怪的同時又覺得微微的不舒服。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經理看他的眼神，實在是過於炙熱和貪婪了，就像是在看一隻會移動的金元寶。

「小橙啊，工作還順利吧。」

「嗯」

「沒有人欺負你吧，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和我說，我一定開了他！」

「沒」

「那工作不忙吧，要是忙的話，我再招一個人進來，千萬別累著你自己。」

他已經閒到每天在紙上畫圈圈來打發時間了

「經理，我想請個假」

「好！」

中年胖男人將綠豆大的眼睛笑成一條細縫，連他因為什麼事請假，要請多久都沒問，毫不猶豫得答應。

他越是這樣，姜玉橙越是覺得心沉甸甸的，之前同事們過於「友好」的態度就算了，連公司的經理對他也

姜玉橙覺得自己好像陷在了一團迷霧之中。

他究竟有哪裡特殊的地方，讓所有人都對他這樣「友善和熱情」？

姜玉橙咬了咬唇，終於忍不住問出口：「經理，我想知道為什麼你要僱我？」

中年胖男人「哈哈」一笑：「當然是因為你符合我們公司的條件，做文員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那可是需要十足的耐心和仔細，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個做事細緻的人。」

「可是經理你從來沒有讓我做過事，整個公司只有我一個人好像什麼事都沒有。」姜玉橙認真地看著他，「所以，經理你為什麼要僱我？」

中年胖男人臉色一變，含糊其辭，用「現在公司還不是很忙，等以後忙了自然會分派事情給他」糊弄了過去，見姜玉橙還要再問，忙說自己還有其他事，便將他「趕」出了辦公室。

姜玉橙看著整個辦公室或伏在案邊忙碌，或抱著一堆檔案匆匆從他身邊經過，或滿臉愁容在一起討論的同事們，感到了一種被隔離在外的陌生。

這個公司，似乎有他沒他都沒有關係。

可是，公司的老闆又為什麼要每月花高薪僱他這樣一個對公司毫無作用的人。

姜玉橙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團迷霧包裹著，周圍的人對他「熱情又友好」，然而他還是在他們眼底深處看見了不屑，就如同當李同事知道經理同意他的請假之後，表面笑嘻嘻說著「恭喜」，眼裡卻露出掩飾不住的鄙夷。

他很想問他為什麼要這樣看著自己，然而在問出口之前，李同事已經埋頭在自己的辦公桌。

姜玉橙帶著低落的心情走出大廈，即便是馬上就可以和白濤見面又無法撫平他現在這種奇怪的

不安。

明明他現在工作清閒，生活優渥，為什麼卻還沒有在高氏當清潔工時來得踏實。

在參加同學會之前，姜玉橙先去了一家小鐘錶店，這是白濤在知道他要修手錶後介紹給他的，鐘錶店的主人是一個瘦高的男人，是白濤的好朋友，看見姜玉橙進來，熱情得上來迎接，說他是白濤的朋友那就是自己的朋友，他一定修得讓他滿意，而且打六折。

姜玉橙脫下手腕上的表，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