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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等,我阿父人都沒了,難道還不能回鄉入殮嗎?皇后娘娘怕不是公報私仇……」
「裴女郎!」李夫人的臉色沉了下來,「既然裴女郎本事這樣大,連皇后都敢非議,想來也不需要我做什麼說客,既是如此那便請回吧!」
李夫人正愁找不到藉口發怒,裴韻菘自己送把柄,就別怪她無情!
李夫人甩袖離開,壓根不理會裴蘊秀的挽留,該說的話都說了,再說也是浪費口水罷了。
李夫人一走,裴蘊秀反手就給了裴韻菘一巴掌。
裴韻菘捂著臉不敢置信的望著姑姑。
裴蘊秀氣的臉色烏黑,「我一直疼你,看你比我自己的孩子還要重,如今看來倒是我太縱著你了。」
裴蘊秀氣的心口發疼,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韻崧這性子這樣尖酸,遇上顧皇后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裴蘊秀厚著臉皮幾次求肯才能讓李夫人願意幫忙,現在好了,被裴韻菘一下子給毀了。如此沉不住氣,以後的事情還如何圖謀?
她黑著臉出了李府,盛怒之下也不管裴韻菘自己直接回了傅家。
顧皇后的意思她怎麼不懂,不過是在做交換,要想讓阿兄的棺槨回河東,就要支援陛下科舉,但是這種事情是她能做主的嗎?
她還要回去想法子勸說傅行空,她這樣艱難為裴家奔走,結果呢?
裴蘊秀這段日子的疲累一下子湧上心頭,靠著車廂壁,越想越惱,眼眶發紅,雙手捧起帕子捂在臉上。
她後悔了,當初就不該支援裴韻菘謀奪皇后的位置,就不該讓她從河東來了惠康。
若不是這樣,是不是裴家依舊好好的,阿兄還活著,不像是現在只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她低估了顧皇后的手段,低估了陛下現在對顧皇后的寵愛,想錯了太多的東西,也太過縱容侄女,落到今天這般田地,她還有什麼臉面面對裴家?
當初是她一力支援裴韻菘從河東到惠康,她以為事情不會艱難。
想起還在獄中的二哥,裴蘊秀擦乾眼淚,不管如何,要送大哥回河東安葬,還要救出二哥保住一命,至於韻崧……
她現在顧不上也不想顧了。
裴蘊秀在抵達傅家前,拿出鏡子細細整理儀容,用粉撲一撲眼眶,看不出哭過的樣子,這才微微鬆口氣。
回了傅家,一進門才知道侄子裴容與裴鋒連夜趕到了惠康,驚喜之下,她連忙去見二人。
見到兩位侄子,就見他們形容消瘦,面帶悲慼,見到她就上前見禮。
裴蘊秀哽咽的開口,「來了就好,來了就好,一路上辛苦了。」
這麼短的時間趕惠康,只怕是日夜兼程,對於他們這些養尊處優的世家子而言,這樣辛苦很少能受得住。
「姑姑,三叔要留守河東不能前來,我與阿弟來惠康一是想要接阿父回河東安葬,二是要救二叔出獄。」裴容開口說道。
裴蘊秀聽著裴容話中一句也沒提及裴韻菘,就算是她惱了這個侄女,此時也有些為她擔憂。
「此事姑姑正在想辦法,但是眼下有些困難。」裴蘊秀無奈的說道。
裴鋒擔心自己的父親,他與堂兄千里迢迢來到惠康,主要還是想要把父親救出囹圄。
「姑姑,我阿父的事情到底如何?」裴鋒忙問道。
裴蘊秀把事情簡單地一說,滿臉無奈的開口,「現在主要還是定北王夫妻不肯撤訴狀,再加上陛下對裴家不滿已久,只怕要借著事情發難。」
他們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與他們之前接到的訊息不符,怎麼個好像一下子事情就變得這樣嚴重了?
裴容與裴鋒對視一眼,倆人同時沉默下來。
他們在河東一直養尊處優,自打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