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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的月光太過皎潔,他的面色又是如雪一樣的白,他站在紫禁之巔這樣的高處的時候,是沒有人能夠看清他的表情的。
他的停頓只有一瞬,下一刻,他將手中的劍又拋了回去。
西門吹雪和他對面的人相互對立著,他們沒有人說話,也沒有先拔劍。而那些圍觀這場曠世之戰的人也沒有動作——他們已經等了太久了,再等久一點又何妨?
在場的人並非都是用劍的高手,然而他們都是武林之中的高手。既然都是高手,這些人又怎麼會不明白,在這樣的高手對決的時候,勝負生死只在一瞬之間,然而對眼力耐力甚至內力的考驗卻不僅僅是那一瞬。
很多時候,先拔劍的人的確是會搶佔先機,然而在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這樣的劍客面前,先拔劍也可能會喪失生機。
——因為無論對於他們二人誰來說,生機,都只有一線!
“他們在做什麼?”
司空摘星看著持劍對峙的二人,有些不確定的向陸小鳳詢問道。
而在一旁的花滿樓的眉頭卻皺得越發的緊了。
陸小鳳的目光未變,緊緊的盯著太和殿的屋脊上對立的兩個人,末了才緩緩的吐出一個字:“等。”
老實和尚有些奇怪的湊了過來,納罕道:“他們在等什麼?”
陸小鳳的眼角瞥到了一抹黑影,那道黑影飛快的竄上了屋脊,動作竟比陸小鳳方才快上了一倍。
“住手!”
沒有回答老實和尚的話,陸小鳳一聲大喝,足尖不知在何處借力,竟這樣憑空竄上了太和殿光華的琉璃瓦上。司空摘星和花滿樓也覺不對,紛紛緊隨著陸小鳳的動作而躍上屋脊。
他們還沒有站定,卻在兩道劍器入鞘的摩擦聲之後聽見了一個重物墜地的聲音——方才使出那樣驚豔的輕功的唐天縱,如今已經成了地上的一具屍體了。
空氣中還瀰漫著唐門追魂砂特有的腥氣,這種毒砂本來就十分霸道,是蜀中之人用以蓄養五毒,長年累月積累毒性而成的。若是沾上了這毒砂一星半點,就非得把皮肉整片挖去才行。
花滿樓的神色微變,他足下一動,迅速躍道西門吹雪對面的那人身邊。抬手便握住那人肩膀,花滿樓的語氣裡帶上了幾分厲色和緊張:“你有沒有受傷?”
花滿樓奇怪的舉動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司空摘星不由發出一聲怪叫:“你不是葉孤城!”
被花滿樓握住肩膀的人抬手抹去自己臉上的易容,對司空摘星說道:“我從未說我是師兄。”
此時卻並非解釋的好時機,拍了拍花滿樓的手示意自己沒事,君瑄甩掉為了彌補她的身高而加厚的鞋子,著一雙青色薄底小靴,從太和殿上一躍而下。
君瑄的臉色並不比眾人好到哪裡去。她明白,這一次唐門的追魂砂可沒有人掉包,若非在自己對面的西門吹雪使出鎮山河,為自己以劍氣擋住唐天縱撒來的粉末,如今自己恐怕不能保全。
她會死,死在毒砂之下,並且,是以白雲城主的身份——君瑄當然知道唐天縱是受誰指示,君見深這樣的算計師兄,到最後又出手暗算,簡直讓君瑄出離憤怒了。
君瑄從懷中掏出一副和唐門中人很是相似的魚皮手套戴上,從唐天縱的屍體上解下他隨身的豹皮袋子,而後一陣翻找。
唐天縱的豹皮袋子之中有許多小格,那些小格子裡放著各式各樣的唐門暗器,也放著許多□□。君瑄翻找了一陣,方才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蠟丸。
花滿樓已經隨著她從太和殿上下來。那一丸雖有蠟封,但是卻依然逃不過花滿樓的鼻子。他從君瑄手中取過蠟丸,放在鼻端輕嗅,而後嚴肅道:“這是暗香來。”
君瑄浮現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表情,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