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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
“不了。”蘇珊娜說完,嘆了一口氣。“我願意承認,你的懷錶走得分秒不差。但這也意味著我們還沒走近黑暗塔。還早呢。”
“也許還不夠靠近,所以表沒受影響,但已經比我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接近了。”羅蘭沉靜地說,“相對來說,我們現在已經處在其陰影之中了。相信我,蘇珊娜——我知道。”
“可——”
一聲鴉叫突兀而尖利地在他們頭頂響過,其聲嘶啞,卻又沉悶得詭異,那不是正常的“呀呀”聲,而是“咕嚕咕嚕”!蘇珊娜抬頭一看,見一隻異常龐大的黑鳥——羅蘭稱之為“城堡鴉”的大鳥——剛剛從他們頭頂上飛過,身體壓得很低,因而他們都聽得到翅膀沉沉的拍動聲。彎鉤形的鳥喙下蕩著一條軟繩似的東西,在蘇珊娜看來,那條黃綠色的東西很像是乾死的海草。只不過,並不是徹底乾枯了。
她轉身看著羅蘭,難以掩飾興奮的神情。
他也一點頭,“鬼草。也許是帶回去給它的伴侶築窩用的。顯然不是給小鳥吃的。它們不吃那東西。但當你走進無有之地時,鬼草總是蹤跡全無,但你一旦走回去,就像我們這樣,總能第一眼就看到它。我們終於看到了。現在,好好聽我說,蘇珊娜,我希望你能聽好,我要你盡全力把那個討人厭的婊子黛塔趕走,趕得越遠越好。也不要浪費時間來告訴我她已經不在了,而我明明還能在你眼睛裡看到她跳著考瑪辣舞。”
蘇珊娜似乎被驚嚇住了,轉而顯出幾分激憤,似乎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因而準備反唇相譏。但她扭過頭去什麼都沒有說。當她轉回來正視著羅蘭時,她自己已感覺不到羅蘭所說的“那個討人厭的婊子”。羅蘭也一定覺察到了:黛塔走了,因而他繼續說下去。
“我想我們很快就能走出劣土了,但你要儘量做到一點:不要相信親眼所見之物就能代表安全或是文明——可能是幾棟房子,或是路面上的幾塊鋪砌石。不久之後,我們就會進入他的古堡,拉什宮。基本上可以肯定:血王已經不在那裡了,但他很可能為我們佈下了陷阱。我想要你仔細聽、仔細看。如果有什麼需要商量的,我希望你能讓我來處理。”
“你怎麼能知道我做不到什麼?”她問,“你在隱瞞什麼?”
“沒什麼。”他答(對他而言,用上了難得一見的誠摯口吻)。“蘇珊娜,這只是一種感覺而已。我們現在距離目標地已經很近了,不管那塊表怎麼說。我們很快就能踏上前往黑暗塔的道路。但是我的老師,範內,曾經說過一條永無例外的規則:勝利之前必遭誘惑。而且,獲取的勝利越偉大,將受的誘惑也就越大。”
蘇珊娜只覺一陣戰慄襲遍全身,不由得用雙臂抱緊自己。“我想要的一切不過是溫暖,”她說,“如果沒有人給我一大袋柴火和一套法蘭絨工會制服,並以此要挾我放棄塔,我估摸著我們還能再撐一陣子。”
羅蘭想起柯特格言中最正經的一句——決不要把最壞的事情大聲說出來!——但他決定緘口,至少在眼下這個話題上如此。他小心地把懷錶收好,站起來準備前行。
但蘇珊娜卻又獨自延怠了一會兒。“我又夢到了那傢伙,”她說。她覺得沒必要講出自己說的是誰。“連續三個晚上,跟在我們後面一路疾行。你覺得他真的會在那兒嗎?”
“哦,是的。”羅蘭答,“而且我相信,他還帶著一隻空空如也的肚皮。”
“餓,莫俊德很餓。”她這樣說,是因為她在夢裡聽到了這句話。
蘇珊娜又是一陣寒戰。
7
他們走的這條窄路終於變寬了。那天下午,人行道邊沿鏽跡斑斑的鍍金邊漸漸顯露出來。這條路越來越寬敞,天還沒黑,他們就走到一個交叉口,銜接上了另一條大路(很久以前,這必定是一條正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