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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微微亮,我就被一陣雞鳴聲吵醒,醒了之後,想起高博死時候的慘狀,說什麼也是睡不著了,穿上衣服之後我就來到了院子中,發現師傅已經穿戴整齊,給那棺材恭敬的上了三炷香,倒是沒有看到楚恆的身影。
至於高博的老婆,昨天師傅給她畫了幾張定魂的符咒,現在剛剛醒來,只是眉宇間的憂愁,濃濃的表現出來。師傅見到我出來道:“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養足了精神,好好學著,雖然日後你不靠道士這職業營生,但這殯葬的規矩,你還要知道的。”
聽了師傅這麼說,我立馬清醒了過來,對著師傅點了點頭。
不多時,楚恆帶著一幫人從門外回來了,依稀可以看見這些人是昨天來的本家,那些吹鼓手沒有來。
楚恆對著師傅道:“大師,人我已經帶來了,咱們怎麼出殯?”師傅道:“這次出殯不用排場,能將高博葬了就行,我挑幾個命格硬的抬棺,剩下的跟在棺材後面就行,一切從簡,最好現在就開始,遇到的人越少越好。”
雖然不知道師傅為什麼這麼吩咐,但是楚恆很明智的沒有問,也沒有提及昨天的事情,只是對著後面的那些人道:“各位,有勞了。”本來這些人年初都不想幹這差事的,但是奈何本家面子上抹不開,在者楚恆給的價錢實在是高,這些人不得已,才答應來參加這個殯葬儀式的。
師傅看了這八九個壯勞力,在人群中挑了四個,師傅拿著鍋灰在四個人眉頭上摸了一下,高博慘死,不但是鬼魂怨氣大,屍體怨氣極大,摸上鍋灰是不讓高博或者其他的孤魂野鬼來找算這四個抬棺的人。
之後師傅拿出一把紙錢,手中拿著鎮魂鈴,對著院子中的人道:“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開始吧,記住一路上任何人不準和別人交談,路上聽見有人叫你們的名字也不要回頭,應聲,棺材下葬之前不準落地。”
隨後院子中就有些熱鬧起來,找棍子的找棍子,綁繩子的綁繩子,睡覺的那些人都被吵了起來,高博的老婆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不時的用驚恐的目光看著那棺材,身子瑟瑟發著抖。
不多時,一切準備停當,師傅對著穿著孝服的高博老婆道:“棺材中是你男人,不會害你,你莫要怕,送他最後一程吧。”高博老婆聽了之後,似乎是有了些膽氣,領著同樣穿著孝服的高玉走到了棺材之前,她手中抱著高博的遺相。
之後送葬的隊伍開始走了,這真是一支寒酸的喪事,沒有吹鼓手,沒有眾多的送葬者,有的只是冷冷清清不到十個人,行色匆匆的從街上穿過。
好在我們起的早,街上並沒有路人,師傅手中晃著鎮魂鈴,口中喊道:“送葬出巡,行人避讓。”手中撒著紙錢走在最前方,走在村中的時候,倒是沒有發生什麼怪事,我們一行人匆匆走出了村子,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來了。
先那四個壯漢抬著棺材開始扭得山路十八彎的,眼看著不小心就要歪倒的樣子,我的左眼看到在這些壯漢身邊,有好幾個鬼魅拉著他們的衣服,不想讓這些抬棺材的壯漢走路,師傅在最前面,手中的紙錢一撒,口中唸叨:“出錢買路,百鬼莫擾。”
那些孤魂野鬼得到師傅撒下的紙錢,歡天喜地的紛紛離去,只不過這些都是一些小角色,高博屍體上怨氣極大,極其適合一些道行高深的鬼來進行借屍還魂的勾當,所以這次送葬,我們遇到的東西倒不是高博自身的冤魂,而是那一些荒郊之外的野鬼。
這種野鬼遊蕩天地間時日極長,兇性不減,或是一代鬼王,或是成精的精怪,沒有一個好對付的。
待到那些討要錢財的孤魂野鬼被打法走,我們又經過了短暫的平靜,只不過,還不等我們喘口氣,我就看到棺材上驀然多了一個身著紅衣,青面獠牙的小鬼,這小鬼一出現,平地裡捲起了一陣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