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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道:“我可沒最後一句啊,我好歹也跟夫子學了兩下子,說大雪山是,白皙不過美人峰,什麼高山流水那都是你小子胡編的。我可聽鎮子上的巧玉嬌說了,大老粗這仨字,除了老,另外那倆你可佔齊了。”
陳鍊道:“再過幾年就更齊了,不過到那時候身子凍成冰稜,玉嬌可就得嫌棄起咱爺們,到時候只能對著這大雪山興嘆一句,晚死不如早死。”
徐健回道:“大雪山?我記得,典備官費先生,還曾囑咐我,有機會登上去替他捉幾隻什麼雪狐,二位知道雪狐麼?”
兩人均作一愣。
廉勇氣惱道:“費植這狗東西,花花腸子不少啊。”
陳鍊撓了撓眼眉上的積雪,問道:“他還說什麼?”
徐健見陳鍊心事重重,只好挑緊要的回道:“抓雪狐,換絨甲。”
陳鍊納悶道:“你跟他之前認識?”
徐健搖了搖頭:“費植?不認識。”
陳鍊瞪眼問道:“那他慫恿你上雪山幹什麼,這不擺明了欺負新人,著意的坑你性命?”
廉勇呸了一聲道:“烽燧堡典備官,作為咱們營裡屈指可數的,被孤立的人,在柔利鎮方圓百里內,倒是有不少狐朋狗友。這老小子,在柔利多年,據說銷魂窟都有他掏淄銀做東,我聽玉嬌說過,咱這位費大人,在玉堂地界還買過姑娘。玉堂哪裡來著,有個臨江山水寨,對,白衣嶽牧手底下人弄出來的賊窩子,糟蹋壞了的姑娘,費老爺就撿便宜弄來了,只不過對外稱,是從水匪手裡救下來的,你說,這救了人,還會把她往銷魂窟裡推?”
陳鍊滿不在意道:“這會兒你倒正經了,你去逛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
廉勇笑道:“我……我也是去救人,沒人去光顧,豈不是要讓姑娘們凍餓街頭。”
徐健不愛聽這話,直率道:“這算是強詞奪理啊,真要救人,那時候就該問清楚臨江山在哪,再到玉堂主城內掖溜達一圈,把這腐木從根兒上給他孃的拔了。”
廉勇立即收斂了笑容,哼了一聲,“這個你自己去問,老子只會北上,不會南下。”
徐健問道:“你往北,最遠,走到多遠?”
“鐵圍軍一號哨點,一處高地。”廉勇面露不屑,“聽說後面還有二號,三號,四號哨點,也叫作卡拉房子,不過鐵圍軍主將叛逃了,那個地方,也沒什麼意義可言。”
徐健猛然給了廉勇一拳。
他臉上怒火中燒,緊接著伸出左手託鉗住廉勇下巴,泛著青印的右掌懸停在半空,遲遲未落。
於是廉勇痴痴瞧著他,陳鍊連忙拉開倆人:“怎麼著這是,嘴巴說說話,大老爺們談談心,也傷了感情麼,究竟是哪句不中聽,得罪了徐老哥。”
二人察言觀色,瞧出徐健額頭青筋暴起,卻在倔強的平復心緒。
以往軍中也偶有兵士暴起殺人之事發生,都牽扯到旁人一無所知的過往,這年月,誰心裡都有傷疤,不過在北地,也都得自個兒默默縫上,對外人絕口不提。
徐健卻坦然說出了心裡話,也讓二人震驚不已。
“主將他,沒有叛逃。”
短短七個字,廉勇和陳鍊確認徐健所說的主將,可不是如今的柔利王敦。
至於鐵圍軍那些塵封多年的舊事,被以訛傳訛無數遍,沒見過世面的柔利鎮酒保都幾乎可以拼湊出一個完整的戰役故事來。
廉勇支吾兩聲,揉了揉挨拳的下巴,陳鍊接著勸,“老徐,又苦又冷又沒人情味的地方,別跟自己人動手。”
徐健緊握右拳,想起了握住主將手臂那一霎的感受,苦澀回道:“四號卡拉房子。”
“嗯?”陳鍊瞧出徐健越發不對勁,“你……聽說了什麼?”
“清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