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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態度,這一招像是昔日在金剛山藏龍窟內施展的先發制人之術“鎖嵐”,又有三分不同,行神如空,行氣如虹,氣勁中絲毫沒有手軟與情面,當然是能克便克,能斬便斬。
但出乎白酉意料的是,一招“鎖嵐”,擊在老者山丘大腰軀上,僅彈閃出星星芒光,便毫無動靜。
老者哂笑道:“論輩分,你與太素真人怎麼算,你們倆誰喊誰師叔祖?”
白酉卻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巫道,燦若舒錦,無處不佳,但願如你所言。”
而後白酉單手結印胸前,另一隻手彷彿倒曳牛尾,隨之單掌擎天,目中精光大盛:“壓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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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氣倒灌,星河倒洩,氣壓萬物。
這一式直截了當的“壓星河”,意味著身形彌天的大巫師羅格註定躲不過去了,說不定還要硬碰硬接下這招,至少在地面的風盟衛們大多作此料想,畢竟南瞻道法與西方巫道巨擘之間極少真正交過手,大概給巡狩師們以旗鼓相當的錯覺,他們也暗自慶幸有這麼一位異洲道人肯替風皇大人出頭。
戚靈屏氣凝神,望著天際。
海之波瀾,山之嶙峋。
都不及蒼穹傾覆之時的雲靄。
劍氣墜落,惟餘莽莽,與昔日天風西境九曜之戰的場景一般無二。
天色昏然之餘,大巫師羅格眼神裡也透著陰沉的晦暗,他猛然將身上破布袍子一撕,遮天羅傘般撒手丟下地面,凝神道:“黃冠小兒,叫你見識一番,巫靈真身!”
脫去襤褸的外套,羅格里頭穿的是件極為樸素的麻布長衫,隱隱放出灰白光毫,又彷彿蟲蛀鼠咬般開始斑駁脫落,裡頭不斷泛出栗色金光。
轉瞬,羅格肉身彷彿被某股神力吞噬,僅留存下一團遍佈虛幻輪廓的身影,那張神色威嚴的正臉,鬍鬚微卷,纖毫畢現。
“壓星河”天河倒洩般的真氣氣勁,很快與羅格的法相身形接觸,老頭臉上瞧不見絲毫懼意,因為真氣沒有絲毫遲滯,在接觸到羅格那尊彷彿遺世獨立的虛幻之相後瞬間穿透過去,壓著風勁,將格虎城內的煤煙味吹往南面,也搖動著戚靈的髮梢。
白酉不能再無動於衷。
“壓星河”真氣貫穿了羅格法相軀體,但並未傷到羅格分毫,反而徑直撲向地面。
底下那些正仰臉圍觀這場曠世對決的風紗軍,及半座格虎城都將被波及。
半空中,羅格雙目空洞,蒼白似雪,神色也極其淡然,“呵,巫法自在多快意,不似清微鎖紅塵。太素真人傳下來的清微一脈,就剩這點實力了?好歹,我說你這小道啊,你若想給清微報仇,就得亮出些真本事,看到這座諾大格虎城了嗎,這是我所庇護之地,就憑你,能像我摧毀清微祖庭一樣,去摧毀它嗎——”
“清微?”
白酉臉色要比羅格還漠然三分,喃喃道:“無可師法。”
伴隨白酉一聲吟唱,空中羅格的金色虛靈軀體頓然避匿不見。
“壓星河”氣勁消弭於無形。
天空灰暗的好似剛哭泣過一場。
觀戰的萬千生靈怔怔出神。
人呢?
那尊擎天法相呢?
沒誰問出這個有關羅格的問題,也沒誰聽見了白酉的低吟,西嶺妖獸沒來由的認為眼前的大巫師是臨陣怯敵一溜煙溜了,反而格虎城內幾乎所有東丘軍士都聽見了那句“就憑你,能像我摧毀清微祖庭一樣,去摧毀它嗎”。
城內的妖獸,只記住了羅格消失前最後這一句言語,結果卻並無下文。
所以城內無人認定羅格慷慨護城而死,倒是一度懷疑這位鼎鼎有名的大巫師,在開一個天大玩笑。
氣氛逐漸凝重,無論妖族抑或人族,心中都佈滿疑竇與匪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