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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而來的,竟有十餘萬精銳。
西嶺諸城雖談不上各自為政,可也不會為了風皇山而無緣無故丟擲全部家底,而那金剛山手底下管著幾座峁城,又怎會傾巢而出大舉東進?
萬一硬拼打光了固山十衛,僅憑東丘妖盟如何守得住格虎城?
護短惜名的阿柳娜,既擔心長子白音和次子白絨日後有什麼閃失,又不肯紆尊降貴去找私生子握手言歡,只得在心中為這件事,坐在花神殿裡頭唉聲嘆氣。
花神殿正廳,走進一個總板著苦瓜臉的人族老頭,這人任職花神殿學士,如苦行者般常年套一身略顯寒酸的灰麻布袍,因參與編纂過格虎城大小典籍律法,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持重之態,但這位學士嘴角上揚之時,阿柳娜便知道,又是有盜賊前來獻寶了。
阿柳娜發了半天愁,此時百無聊賴,就主動詢問:“學士,該不會又有人來給我送破爛兒來吧,那些個零碎玩意,你能從中剋扣多少好處呢?”
灰袍學士趕忙欠身解釋:“夫人,老奴為花神殿操了一輩子心,如今替夫人尋找可靠的珠寶商人,從不敢跟他們暗通款曲。”
阿柳娜嗤笑道:“嗯,你一把年紀也屬實辛苦了,其實多少拿些好處也什麼。這回,又是誰來了呢?看你笑的那麼甜蜜,我猜猜,是出手闊綽的商人赫連筍?還是那個說話總愛逗我笑的掮客豹老三?”
灰袍學士一副老氣橫秋搖搖頭,笑道:“這回還是夫人的舊客,算是面熟的座上賓,叫韓苦兒的小妖。”
阿柳娜想了想,略帶不悅道:“哦,那個獻磚頭的傢伙,有段日子沒見著他了,不過你笑那麼開心幹什麼?我還以為是誰呢。”
灰袍學士壓低聲音道:“稟夫人。這回韓苦兒懇求,帶上兩位同伴覲見,說是他們從未踏足過格虎城,且都是生面孔的南瞻部洲人族,想來,應該是有跨洲的什麼大買賣。”
阿柳娜輕吁了口氣,放鬆神思,穩穩坐於花神殿大廳的雲母寶座上,柔聲道:“好吧,叫他們進來。”
率先進入花神殿的,是號稱東丘妖盟第一衛士的牙欒崗,身高二丈,背挎一柄闊刃斷劍,鼻腔裡灌滿了幽藍光影,一呼一吸都閃著微芒,但凡誰站到他跟前,總會忍不住本能的去抬頭打量那一對詭異鼻孔,不過只要稍微將視線朝下落一些,則能瞬間被牙欒崗胸口嵌入血肉的斜坎肩護甲吸引。
面無表情的牙欒崗,身後跟著八位妖族甲士,等這些甲士在花神殿左右擺出了阿柳娜親衛的威儀,灰袍學士才領著兩人一妖,謹小慎微的邁碎步走了進來。
花神殿雲母寶座上,阿柳娜俯瞰著眾人,她手裡捻著花兒,掐著,再用勁兒揉碎,每個動作都顯出她的內心的不耐煩。
大廳底下站著盜賊韓苦兒,身後戚靈的肌膚要比寶座雲母石還燦白,她面帶微笑,與白酉並肩而立。
阿柳娜瞥了眼戚靈,焦慮的容顏臉上還掛著一絲納悶,“這是誰?南瞻部洲人族?這是從東面斬鯨關來的麼?”
說著,阿柳娜信手掐了支花骨朵。
花神殿滿布鮮花,牆壁像薄釉玲瓏瓷般鑲嵌了白晶陽起石,晝夜折射著日月光華,人在裡頭呆久了會失去時間感,所以阿柳娜緊接著又加了句:“現在什麼時辰了。”
韓苦兒搶著上前下跪,身背巨劍的妖盟衛士牙欒崗立即擋到他跟前,嵌入血肉的鎖甲反射出光芒,嚇得韓苦兒呆立不動,只好杵著脖子回稟:“夫人,現在是未時,本來不該在這時候打攪夫人的,只不過因為,我帶了兩位來自南瞻部洲遠道而來的珠寶商客,他們手裡頭,可藏著夫人的心頭好。”
阿柳娜回道:“你總說些不痛不癢的話,卻沒見你弄來什麼寶貝。”
韓苦兒道:“這回絕對不讓夫人失望。”
戚靈露出凝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