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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梅橫笛已三更,更無人處月朧明......”
寧完我念完了壁上的內容,喃喃道:“可惜只有上半段,這首浣溪沙是誰寫的?”
“你還有空看這個?”鄂碩指了指前方被圍住的人群,道:“不先把人找出來?”
寧完我沒有搭話,反而問道:“你是不是找到了一身御前侍衛的官服?”
“是,所以陳掖臣必定在裡面。”
寧完我搖頭道:“不,人已經走...陳掖臣你我都知道什麼樣子,怎麼如今還沒有找到?一件追查的小事兒,其人將我們晃成這樣......”
“何為晃成這樣?若是人逃了便追,躲在這了便去找,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思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機率較大,有人進籠子裡攪局了,但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帶走陳掖臣。”
“誰?”
鄂碩如同被叮了一下,悶聲問了一句。
寧完我道:“不知,老夫肯定陳掖臣此事也與范文程有關,只是現在不知道還有幾股勢力進來了。”
“你已是內閣大臣,連這些都看不清嗎?攝政王找你不是讓你與范文程去周旋的,是讓你致其於死地!正白旗這麼多人,還怕找不到他?”
“你還知道老夫是內閣大臣?”寧完我道:“老夫一個處理政事的,讓你差遣來捉細作,你還怪老夫捉不到人?”
“你人多有什麼用?敢在豫親王的地盤上鬧事?敢去殺了范文程?主動權不在我們手上,大同一事攝政王帶走了太多人,我們才是勢單力薄的那個,小心行事。”
鄂碩顯然沒有當初的這麼好說話,執意加派人手進來,自己也去前方逮著幾名舉人審問。
寧完我此時卻搖了搖頭,暗道一聲莽夫。
.......
“諸位看到了,此事乃是鄂碩都統在執意行事,老夫也勸不動,敢問可驚擾了格格?”
殿中,寧完我走向了那幾名還在維持秩序的包衣,開口說了起來。
不似那些女包衣那般的恃寵而驕,這幾個男包衣還是認的出寧完我,不敢怠慢。
“適才題完詩後,格格已經走了。”
“哦?”寧完我忽然問道:“是誰人題了這首殘詩?”
“不知,他只上來寫了幾句後就去拜會格格了.......”
“他們說什麼了?”
“奴婢隔得遠,只聽那名舉人自稱是姓姜的....”
“身上可穿著儒裳?”
“是...”
“噢.......”
寧完我與這些人說了良久,轉頭見鄂碩已審問回來了。
他坐在長桌上,伸手看了看其上的詩題,道:“沒搜到?”
鄂碩不答。
“老夫都說了,人已經走了。”
“我已下令圍住了富國寺,他們怎麼走?”
“聲東擊西,瞞天過海。”寧完我道:“從索尼謀立到多爾博的文會,處處出岔子,一個比一個陰,老夫就不該貪著陳名夏軟禁,接了這差事......”
聞言,鄂碩深感無力,似乎明白了攝政王為何一直要求從輕處置...這些朝中的老狐狸,竟一個都不肯賣力。
“不管如何,此事都得繼續辦下去。”鄂碩道:“你已接到差事,只能站在攝政王這邊。”
“老夫知道。”寧完我嘆了口氣,道:“此事就憑他們攪吧,不管牽扯出何事,老夫陪著一起玩命就是。”
如此感嘆一句,寧完我才堪堪開口道:“老夫對細作之事是門外漢,遠不比那些老手,但在賭場混了大半輩子,也知道世間之事無外乎是賭的是一個機率。”
“你想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