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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查個身份證並不難，小哥哥也樂意幫她。
而剛剛她就收到了小哥哥的簡訊，上面寫著，時隔兩年，那個身份證終於再次使用了。
那人買了一張火車票，從闌市到秦川，按時間來看，現在已經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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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季悠睡了個並不踏實的覺。
她反覆驚醒好幾次，然後扯開窗簾, 向窗外望去。
祁彧所在的這個地方特別偏, 窗外是一片徹底的黑, 看不見一點路燈的光亮, 盯著凝視一會兒，就覺得整個人都快要被黑暗吸進去了。
伸出手去輕輕一滑，玻璃冰涼，上面還帶著久為清洗的浮灰。
她就彷彿在深海里踟躕前行, 看不透遠方, 也看不清來路。
季悠摸到手機, 又重新點開那條簡訊, 反覆看了看。
短短的一行字, 被她讀了無數遍，看到最後, 感覺自己都要不認識字了。
手機幽幽的光映在她臉上, 這是周遭唯一的光了, 也是她想試探的地方。
可惜自己的能量實在太低了, 知道了這件事又能怎麼樣呢？
報警說有人買賣身份證嗎？
恐怕等警方查出結果，對方早就消失了。
季悠輕嘆一口氣, 倦倦的靠在靠枕上。
如果不是那次雲南旅遊，她大概也不會這麼執念，但有了這一絲線索，又怎麼可能放棄呢。
化工廠，爆炸, 假身份證，神秘的女人
這些所有的關鍵詞她反覆想了很多年，甚至勾連出無數種可能。
但不管是哪種可能，都不會有人支援她去做的。
哪怕她父母就在公安系統，想要動用人力去徹查，阻力也莫名的大。
一個小女生的異想天開，除了她自己，又怎麼可能有人會相信呢？
哪怕連祁彧，都相信趙一牛是被炸死了。
因為以趙一牛的身份，根本也不值得有人為他設計一場假死。
季悠晚上睡得不好，臨到天矇矇亮，卻稀里糊塗的睡了過去。
等到她清醒過來，已經中午了。
祁彧發來好幾個簡訊，問她有沒有吃飯，吃的好不好。
季悠趕緊一咕嚕身坐起來，快速給祁彧回簡訊。
片刻後，祁彧回覆：「再沒聲音我都差點去找你了。」
畢竟這小鎮子荒涼，季悠又是個小姑娘，他肯定擔心。
趁著午休時間，季悠和祁彧簡單聊幾句，下午一點，他就又要去幹活了。
他們約定晚飯時間見面，然後祁彧送季悠去機場，飛回北京。
可惜臨到見面的時間卻突然出了狀況。
聽說是幾個領導要慰問執勤的學生，買了不少水果飲料，乾脆做到他們宿舍裡跟他們聊天。
祁彧作為祁厲泓的兒子，自然是各個領導的重點關注物件，每個人都要來誇一番。
祁彧根本就走不開。
等面對祁厲泓，他臉上才唯一露出點焦慮。
祁厲泓冷哼一聲，轉身走了，沒什麼可跟祁彧說的。
季悠獨自在賓館吃了晚飯，是最簡單的香菇雞絲麵，吃了幾口她就吃不下去了。
談不上好不好吃，是她心裡沒著沒落。
這賓館大概平時沒什麼人，所以前臺還能跟她聊兩句。
得知她是首都某大學的學生，前臺眼中流露出羨慕的目光，連連贊道：「真好啊，學習真好。」
季悠彎眸笑了一下：「還行。」
「那你到這邊幹嘛來了，我們這裡也沒有什麼旅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