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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悠垂下眸,輕輕舔了舔甜絲絲的下唇。
又是這種無聊的事情。
爸爸當初也是勵志要做一名優秀的刑警的。
可惜因為媽媽的傷,被調到闌市之後他就進了治安支隊,從此開始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蹉跎人生。
但哪怕這樣也是局裡面特殊照顧了。
不然像季立輝這種隔三差五請假帶老婆四處跑看醫生的,早就被趕去做文職了。
季立輝還在叨唸:「現在不講理的人太多,那女的還不依不饒,嫌棄我們沒抓她老公,又跟警察撕扯,也就是我,要是小年輕的就當襲警關進去了。」
季悠把果汁放在一邊,蹲在電視櫃前面,拉開抽屜,熟練的取出藥箱,拿出一管雲南白藥。
她已經習慣給爸爸上藥了。
季立輝往餐桌前一坐,擺了擺手:「小傷,沒關係。」
季悠固執道:「還是擦一點吧,好得快。」
她擰開蓋子,將白色的粉末倒在手指尖,輕輕的塗在季立輝的額頭上。
「她都敢打警察,為什麼不抓她?」
季立輝看著女兒明顯有些生氣的臉安慰道:「別心疼爸,沒事的。」
季悠輕輕縮回手,眼圈一紅。
爸爸想做個好警察,哪怕從刑警支隊發配到了治安支隊,也依舊毫無怨言。
可就算這樣,還是經常出現不被人理解的情況。
人們總願意用惡意揣測公職人員是不是有什麼貓膩,是不是為權貴辦事。
媽媽也一樣,當初在闌市,她強忍著犯人傷害季悠的氣憤,也沒有做一點超出職能的事。
結果呢,卻遭到了兇殘的報復,至今不能自理。
她呢,不爭不搶,安安穩穩的學習,可夏依芮的針對總是如影隨形。
為什麼一定要做個好人啊?
好人並不是都有好報的啊。
季立輝知道女兒委屈了,他伸手摸了摸季悠的頭。
「好啦,爸爸不是總跟你講,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嗎,有個好事兒跟你分享。」
他眨了眨眼,充滿期待的等著女兒問他。
季悠親暱的抓住爸爸的衣領,喃喃問道:「什麼好事啊?」
季立輝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我升支隊長了!就這兩天的事,你在學校就沒跟你說。」
季悠睜大眼睛,驚喜道:「真的呀!」
季立輝點點頭,拉住季悠的手,語重心長道:「其實還要謝謝你夏叔叔,要不是他給予的支援,我也不會這麼順利,噢你夏叔叔還給你帶了一箱橙汁,在我車後備箱裡,一會兒搬上來。」
夏友建,闌市公安局局長,夏依芮的爸爸。
按夏依芮的說法,因為夏友建以前在警校的時候跟柳香談過戀愛,所以工作後,柳香看著初戀男友飛黃騰達了,就心裡不平衡了。
後來夏友建跟夫人感情不和離婚了,夏依芮把這一切歸結在柳香身上。
可是柳香明明非常無辜,她從來沒有做過越矩的事情,在柏市工作時,跟夏友建也從不聯絡。
就是在受傷後,兩家的來往才密切起來。
夏友建幾乎不遺餘力的照顧他們家,甚至幫忙安排季立輝的工作,給柳香約闌市最好的主治大夫。
季立輝思想沒有那麼齷齪,他把一切歸於恩情,對夏友建十分感激。
但不知道夏依芮的媽媽給夏依芮灌輸了什麼,夏依芮對季悠的敵意一直很深。
從初中到高中,排擠和冷暴力幾乎沒有斷過。
季悠蹙了蹙眉:「但是沒有夏叔叔支援也該輪到爸爸了啊,你都」
季立輝打斷她:「不能這麼說,別人幫了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