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隔閡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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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這個撐不起場面的臉皮啊,實在枉費她這一顆強大堅固的內心了。
為了緩解臉上的熱氣,耿星霜快速的將書信折了起來,塞進信封中,看向阮氏手中的信,問道:“娘,二哥信中說了什麼?”
阮氏早已經看完了,別看這信看起來不短,其實沒多少字,只是因為耿舒淮那一手“狂草”很是佔地方。
“還是和以前一般,報喜不報憂,給我買了首飾,給你買了路城新出的一種布料,叫流珠羅,說是特別適合做夏裳。”
耿星霜聽了,就去翻了翻耿舒淮的包袱,裡面果然有三匹光滑如流珠滾落的布料,一匹緋紅色、一匹天水碧色、一匹月白色。
這布料雖光滑輕薄,但是三匹也著實不算太輕,耿星霜再次摸了摸紅福的腦袋。
“一會賞你十條河魚,大的。”
紅福樂的輕啄了她掌心好幾口,歡快的連續“嘎嘎”叫個不停。
“這鳥怎麼像在笑?”
阮氏原本還在傷感兒子遠離,沒在信中提到任何關於歸期之事,聽到紅福這變了調的叫聲,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
耿星霜也覺得紅福這聲音比鴨子叫又難聽了幾分。
“姑娘,紅福像是在哈哈哈大笑。”金寶道。
“好了,別叫了,一會爹回來了,知道二哥信中又沒提他,禮物也沒他的,又要生氣了。”
耿星霜將她二哥的信看了一遍,又看了二哥寄回來的東西,無奈道。
“該!就算有他的,我也不給,沒有最好。”
平日裡,阮氏很溫柔,可是一說到耿溫和耿舒淮父子之間的事情時,阮氏就是護犢子的老母親。
丈夫又怎麼樣,誰讓他當初即使知道兒子的束脩是被二房佔了,也沒能將銀子討回來,讓兒子一走就是八年,就這一件事,別說耿舒淮八年不理耿澄,就算十八年不理他,阮氏也不會說什麼。
八年前耿星霜還很小,一開始她有些不理解,即便二哥不能去立才書院讀書,也可以去那些不用那麼多束脩的私塾或者書院啊,為何一氣之下就離家了。
可是漸漸的,她長大了一些,自己看的多了,也聽的多了,對二哥的意氣行事也有了新的理解。
二哥當年也才只是十多歲的少年,他最先就是跟著家裡請的先生啟蒙,那時伯府狀況已經不算好,請的先生也只是一輩子沒考上舉人的老秀才,後來大了一些,又去了附近的學堂唸書,而耿溫和阮氏之所以攢銀子要送他去立才書院讀書,也是當時學堂先生說二哥天賦不錯,又刻苦,若是將來想要走科舉一途,便要早做打算,免得耽誤了時機。
因此,耿溫和阮氏才有送他去立才書院讀書的念頭,為此一家人省吃儉用,到頭來,卻為他人做了嫁裳。
生氣憤怒自然是一方面,耿舒淮最失望的應該是父親處理此事的態度,那時的耿溫,沒有為兒子全力爭取,他選擇了退一步。
這在年少氣盛的耿舒淮眼中,就是父親太懦弱了。
所以才在負氣之下,一走了之。
不過到現在,耿舒淮仍然不理父親,耿星霜以為他並不是還在生氣,而是父子倆有了隔閡,也是面子上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