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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下嗎？”br/ “嗯……”阿勒摸著他地中海的腦袋，“如果只是懂其中一個的話，倒好找些，要三個都懂……我去不萊梅的教區問問吧，說不定有人會。”br/ “好。”馮森點點頭，“那我們出去吧，這裡太昏暗了，我住不習慣，回頭需要改造一番才行。”br/ 漢堡距離不萊梅差不多有一百來公里，騎馬的話大概要個三四天，走路的話大概要七八天。br/ 回到了軍營中，馮森掏出了一張白紙，鋪在了桌面上，開始整理思緒，這是他從另一個世界帶來的習慣，把思考過程在紙上表達出來。br/ 提起毛筆，馮森在題頭寫下了兩個字“搞錢”。br/ 蓄養這麼多計程車兵，而且是精銳士兵，不管是武器保養，馬匹飼養甚至是薪資哪個都需要一大筆錢。br/ 儘管馮森在這次的鎮壓叛亂的限時活動中大賺了一筆，但坐吃山空，這些錢和糧草用不了多久。br/ 那麼錢從何來呢？br/ 馮森想了想，先在錢上牽出一個箭頭，指向了一個“工”，但緊接著，他又在“工”字旁邊寫下了“商”和“農”。br/ 這個“工”可不是工廠的工，而是工坊的工，如果想要富裕繁榮，製造業的發展是絕對的基石。br/ 那麼什麼工坊比較符合現在的情況且比較賺錢呢？br/ 馮森在“工”字下方寫下了“陶瓷”和“酒”，陶瓷自然不用說，用過了光潔溫潤的瓷器，就再也回不去毛孔粗糙的陶器了，酒那更不用說，在這個普遍低度酒的世界裡，這玩意兒是暴利。br/ 有了產品，銷售渠道也很重要，這就需要“商”了。br/ 東西造出來了，賣給誰呢？這種事，向來是誰有油水撈誰，首先，北邊的斯拉夫大兄弟窮的一批，撈不出油水，但是諾斯人卻擁有琥珀、銅礦與優質的漁場，這是客戶一。br/ 其次，查理曼有錢，在馮森心中的中世紀福布斯排行榜中，他排前三，可以從他身上撈，但他畢竟是自己上司，撈狠了也不好。br/ 那就指望著前二撈吧，這前二便是拜占庭帝國和阿拔斯王朝，這兩個東西貿易中的巨頭，幾乎瓜分了絲綢之路帶來的巨大收益。br/ 阿拔斯王朝還是太遠了，拜占庭算是最佳人選。br/ 商人從哪兒來倒是個問題，但這個可以先不管，馮森提筆在“商”字邊上寫下“法蘭克”“拜占庭”和“諾斯”三個詞。br/ 這些固然重要，卻都不是現在能著手實施的，現在最先考慮的應該是農的問題啊。br/ 飯都吃不飽，每天為了生產供己所需的糧食都成問題，哪來的人口打工呢？農業是工商業最重要的基石。br/ 實際上，從阿勒爾河到漢堡的這段時間裡，馮森一直在四處探訪詢問路過的村莊和城鎮，最後他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這裡的農業水平大致相當於中原的東周。br/ 小麥畝產種一收三，畝產60斤，刨去麥種，只餘40斤，大麥差不多，畝產90斤，刨去麥種，只餘60斤，這種離譜的水平是馮森萬萬沒有想到的。br/ 知道你不行，沒想到不行到這個程度啊。br/ 要知道，這可不是羅馬帝國後期的天災疫病頻繁啊，這是公元8世紀啊，這個時代全球氣溫普遍上升，吐蕃的高原都能種糧食你敢信？br/ 在這個時代的歐洲，氣溫普遍上升了一攝氏度，連冰島甚至格陵蘭島都出現了大批可耕種的農田，況且相對乾燥，對於大部分都是溼土的西歐來說更是重大利好——土壤太溼潤是非常影響耕種和收成的。br/ 這要是羅馬還在，畝產都至少兩倍，但現在呢？br/ 而造成一後果的原因就在於農耕技術的落後，羅馬被毀滅之後，大量技術失傳，日耳曼人不得不重走文明之路，一步步重新積攢農業技術。br/ 表面上看，是西方農耕落後東方一千年，但實際上，是日耳曼蠻子的農業技術落後東方一千年，羅馬人的農耕技術雖然不如東方，但還是比較先進的，沒有落後太多。br/ “鐵製農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