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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變……”
……
祁幼安沒有被趕出去。
臨近中午的時候,祁幼安在小廚房熬藥。
不時看一眼坐在門口曬太陽的宋澤蘭。
她的宋姐姐眉眼生得溫柔,此刻春光和煦明媚臉龐,皙白如玉的側顏顯得更溫柔了。
若非宋澤蘭心裡有事,縱使眼睛看不見也會察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偷看自己了。
一縷若有似無的輕愁纏繞眉間,半晌,宋澤蘭從恍惚中回過神,側眸向祁幼安所在的方向看過來,“安安,我被退過一次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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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祁幼安雖然在燒著火,但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聽到她開口就立馬知道她要說什麼了,“我不介意,她不娶你是她有眼無珠不識金鑲玉,她才是真真正正瞎了眼!白眼狼!枉為讀書人!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好。”
上一世祁幼安曾聽宋母說過她女兒的眼睛原是好好的,是京城裡最年輕醫術最好的大夫,為了醫治病重的未婚妻親自試藥研究方子,才不幸傷了眼睛目不能視。
那乾元君感激涕零,口口聲聲承諾會依照婚約娶她女兒,卻在考中探花後背信棄義逼迫她們母女主動退婚,甚至為了不影響自己名聲,將她們驅趕到了這千里之外的邊塞。
而上一世,祁幼安還見過這位乾元君。
大興二十五年秋,這位乾元君作為皇帝委派的監軍來到平西軍中,當時祁幼安在軍中已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得知她便是拋棄宋澤蘭的混蛋,便趁機在洗塵宴上灌醉了她,夜裡潛入她營帳內將她痛打一頓,扒光丟到了外面。
若不是夜裡巡邏計程車兵發現將她帶回去,那一夜霜寒露重就該要了她半條命。
如今想來,祁幼安仍是不高興,“那種貨色也不知道你喜歡她什麼,表面裝的斯斯文文,背地裡一肚子壞水,除了會坑人和拖後腿,我都不知道要她有什麼用!”
“我……”宋澤蘭沒想到夢裡的她會知道這麼多事,也沒想到她會這麼生氣,怔了好一會兒,“我對趙小姐並無意,救她,不過是醫者本分罷了。”
“鬼才相信!”
祁幼安一臉不屑,不自覺上揚的尾音卻暴露了她的小竊喜。
宋澤蘭笑了笑,有些無奈:“……我不騙你,親事是我爹爹定下的,趙小姐提出退婚,我心底亦是輕鬆許多。”
不止是如釋重負的感覺,還摻雜著一些隱秘的僥倖心思在其中……
“哦,”祁幼安故作不在意,其實很高興,尾巴都快翹天上去了,她往灶膛裡又添了把乾柴,“給你報過仇了,我把她灌醉夜裡偷偷潛入她房內狠狠揍了她一頓,她一直都沒懷疑到我頭上。”
想起上一世趙文嫻醒來疑神疑鬼 ,軍營裡的人幾乎懷疑了個遍,連主帥都懷疑了,可就是沒懷疑到她身上,還將她引為知己的模樣就想笑,忍不住笑出了聲。
宋澤蘭看不見,也能想象到她得意忘形的模樣,唇角輕輕勾起,“安安不必為我鳴不平,趙小姐並沒有做錯什麼。她的做法倒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人性本就是趨利避害,她考上探花,又受公主青睞,怎肯讓一個瞎子影響了她的大好前程?況且……便是尋常百姓家,也不會願意娶一個難以操持家務的目盲之人。”
祁幼安聽得心裡酸溜溜的,臉上也沒了笑,“對,她沒錯,是我的錯,我不該揍她。”
“不,”宋澤蘭搖頭,“打得好,該打。”
“啊?”
祁幼安懵了。
“她欠我千兩診金,”宋澤蘭笑著解釋道。
“千兩?怎麼這麼多?”
祁幼安也顧不得酸了,這眼前若不是她的宋姐姐,她指定要罵奸商了。
“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