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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睜開眼睛，看見葉繁正在給她擦淚，乾燥粗糙的指腹劃過淚濕的臉頰。
她抓住他的手，逼他發誓，答應自己一件事。
&ldo;你先說，什麼事?&rdo;
&ldo;你先發誓!&rdo;
葉繁沉默少頃，點頭，發誓：&ldo;我答應你。&rdo;
林香這才坐起來，認認真真看著他：&ldo;五十年之內都不許死!&rdo;
葉繁沒想到竟是這事，啞然失笑。死不死，這得看天意。
&ldo;你發過誓的!&rdo;林香像個小孩子。
&ldo;嗯。&rdo;他敷衍著。
&ldo;以前你那麼欺負我，死了太便宜你，得活著受罪!&rdo;
&ldo;好。&rdo;
林香一下撲過去，在他左邊肩膀上狠狠咬一口。
咬出血印子。
&ldo;我可以找別的男人，你不許找別的女人!&rdo;
&ldo;好。&rdo;
他忍著肩上的疼，揉揉她腦袋，笑了。
她才不會找別人。
嘴上說得狠，心卻是最軟的。不然怎麼還會來找他?
起床走到窗邊，窗簾拉開一點縫，天還沒亮。
&ldo;走吧，我送你出去。&rdo;他說。
返程的機票林香提前買好了，上午十點起飛。
他不能送她去機場，太危險了。把她送上計程車他就離開。
林香去退的房。他先出賓館，在路邊樹下等她，大衣帽子扣在腦袋上，拉鏈拉到頂，遮住大半邊臉。
太早了，又是除夕，街邊很少計程車路過，即使有也載著客。葉繁讓林香走在前面，自己隔出幾米跟在後面。
拐彎又走了半條街，路過一輛空車，林香伸手去攔，忽然被人從身後拽住胳膊。
葉繁緊跟著衝過去，一腳踹到想拖走林香的男人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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