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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思遠沒有管我的拒絕,居然跟了出來。
我沒理他,拎著包在街上走,葉思遠只是不遠不近地跟在我身後。
我走得很慢,漸漸地,他走到了我身邊。
街道兩邊是夜市攤檔,攤主們正掛起燈泡,把琳琅滿目的貨物擺在貨架上。我走走停停,在每個攤位前駐足流連,把玩著一些小飾物,逛得津津有味。
葉思遠一直沉默地跟在我身邊。
天氣很冷,我沒戴手套,短外套上也沒有口袋可以取暖,裸/露在寒風中的手凍得有些麻木,我不時地搓著雙手,還湊到嘴邊呵氣。葉思遠在我身邊,我悄悄看了他一眼,記起我們在一起時的冬天,碰到這樣的情況,他會叫我把雙手環過他的腰,一邊一隻地塞到他外套口袋裡,他暖暖的體溫透過我的雙手傳遞到我身上,一直綿延至我的心裡。
我就像個幸福的小傻子一樣掛在他身上,兩個人幾乎是貼在一起走路。雖然那樣走路並不舒服,甚至會踩到對方的腳,可我依舊樂此不疲,有時出門還故意不戴手套,只為了享受和他粘在一起時甜甜蜜蜜的感覺。葉思遠會無奈地低頭看我,眼神柔情似水,嘴角掛著淺笑,他的笑容一下子就化解了冬天的寒冷。
那時候的我,會仰起臉孔朝他笑,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人。
我沉浸在回憶中,路過一個攤位,葉思遠突然叫我:&ldo;小桔。&rdo;
我回頭看他。
&ldo;這裡有賣手套。&rdo;他用下巴朝攤位點點,&ldo;買一副吧,我看你的手都凍紅了。&rdo;
我走回去,看著攤位上五顏六色的手套,攤主大媽熱情地招呼我,我隨意地拿起一副深藍色的毛線手套,問:&ldo;多少錢?&rdo;
&ldo;15塊。&rdo;
&ldo;便宜點兒。&rdo;
&ldo;12塊給你吧,開門生意。&rdo;
&ldo;8塊。&rdo;
&ldo;10塊!10塊最低了!&rdo;
&ldo;8塊。&rdo;我沖她挑眉。
葉思遠在邊上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大媽一臉糾結:&ldo;好啦好啦,給你帶一雙,小姑娘你真會砍價。看看有沒有其他喜歡的,我給你便宜點。&rdo;
我遞給大媽20塊錢,大媽看了眼葉思遠,突然拿起一副手套對他說:&ldo;喏,你剛才選的那副手套是情侶版,有男款的,要不要一起帶一副,一共算你們15塊。&rdo;
我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紮了一下,立刻說:&ldo;不用了。&rdo;
&ldo;哎呀,帶一副嘛。&rdo;大媽笑嘻嘻地繼續勸我,&ldo;這麼冷的天,戴個情侶手套多好啊,瞧你們倆多般配,戴起我家手套保準好看。&rdo;
手套有什麼好看不好看的,我喉嚨響起來:&ldo;我說不用了!&rdo;
大媽被我吼得一愣,葉思遠突然說:&ldo;小桔,給我買一副吧。&rdo;
&ldo;你……&rdo;我差點脫口而出,一句話在嘴邊滾了一下還是嚥了下去。
葉思遠的表情並沒有尷尬,反而淡淡地笑著,還衝我眨了眨眼睛。
大媽笑了,立刻把兩副手套裝進一個塑膠袋,又找給我5塊錢,生怕我會反悔似的。
我拎起塑膠袋,瞪了眼葉思遠就轉身走起來,他立刻跟到了我身邊。
&ldo;戴起來吧,暖一點。&rdo;
&ldo;要你管!&rdo;
&ldo;小桔,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