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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她又何必非要與盞兒修好?橫豎不是一路人,那不妨就對立到底吧。
是以。盞兒的威逼她只當做沒有聽懂,便咬了咬唇說道,“老夫人美意,怎好拒絕?盞兒姐姐要是不願意見明經大師,就自個跟老夫人去說。”
這聲音不輕不重,恰落到錢老夫人耳中,在禪房門口,她的腳步頓住。
錢老夫人挑了挑眉,眼中便帶了幾分鋒芒。她聲音沉穩渾厚,雖然滿面慈愛的笑容,但說起話來,卻頗有威懾。
她說道,“明經大師德高望重,早已不見外客,這廣蓮寺的事務,皆交由首徒玄真打理,今日老婆子三請四求。才有幸能聽他說禪解惑,閒雜人等,本是不該帶進去的。”
她轉過身,笑著輕輕撫觸顏箏的手。“聽高僧講經,受益匪淺,你既有佛緣。便跟著我進來吧。”
言下之意,是要將盞兒留在禪院外面。
盞兒急了。忙喚了聲,“錢老夫人。顏姑娘此來是要為側妃持誦祈福的,側妃可還病著哪!”
錢老夫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問道,“你在明淨堂做事,是幾等?”
盞兒一凜,低低地答道,“三……三等……”
錢老夫人冷哼一聲,“改日我得去問問王爺,韓王府的規矩什麼時候竟改了,區區三等的丫頭也能在老婆子面前呼來喝去了。”
她話鋒一轉,言語中透出幾分隱隱的不屑,“你放心,顏姑娘是我帶走的,若是側妃因為她遲了一時半會的唸誦,就一病不起了,這賬算在我身上,老婆子會親自到王爺面前負荊請罪的。”
話剛說完,她便拉著顏箏的手進了禪院。
錢府幾個粗壯的管事婆子橫眉冷對著盞兒,用力將她一推,就將禪院的大門合上。
顏箏這會倒有些受寵若驚,她自問一路之上也沒有竭力表現,怎得倒讓這位錢老夫人為了她竟肯得罪司徒側妃?
她不由有些不安,低低地說道,“老夫人垂愛,您維護小女的心,顏箏感激萬分,只是……側妃那裡……側妃總是側妃,若是您……小女於心何安?”
韓王尚無正妃,司徒側妃主持韓王府一應事宜,也常召屬官的家眷入府來閒談聚會,儼然就是北府地位最高貴的女人。
若是她刻意為難,錢老夫人就算家族再顯赫,也是吃罪不起的。
錢老夫人聞言倒是重新看了顏箏一眼,她嘴角露出欣慰笑意,輕輕拍了拍顏箏的手,“老婆子果然沒有看錯,你是個好孩子。”
她話音微轉,“你放心,這回的事是司徒側妃做得不地道,她藏著掖著還來不及,又怎會拿這事來大做文章?好了,住持已在禪房,你我噤聲,莫要再拿這些俗世之事叨擾他。”
顏箏見錢老夫人不願意多談,心裡隱約覺得,錢老夫人與司徒側妃之間,似乎本就有著心結。
她沉下眼簾,不再深究,跟著錢老夫人進了禪室。
明經大師笑著起身相迎,“老檀越,別來無恙。”
錢老夫人與他寒暄兩句,便將顏箏拉到身前,“這是韓王府的姑娘,到妙蓮師太那持誦清修的,還請主持看老婆子三分薄面上,派個師父親送過去,這孩子素有佛緣,妙蓮師太一定會喜歡的。”
明經大師看了顏箏兩眼,連連點頭讚歎,“這位女施主面相極好,是個有福緣的。”
他對著隔廂喚了一聲,“玄真,你親自領著這位女施主去見你妙蓮師叔。”
廂房的門被拉開,進來一個三十不到的青年僧人,他對著明經大師行了一禮,便請了顏箏要將她送去顯慈庵。
顏箏見到那玄真的第一眼就覺得眼熟,只是她想不起來,到底曾在哪裡見過這人。
按說,她前世可從未離開過皇城,哪裡有機會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