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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褻褲,然後如同遊蛇般攀沿而下,顫抖著握住某個堅硬成磐石的物件。
感覺到身上的男人猛烈的顫抖,她抿了抿,睜開水波般盪漾的眼眸,“阿雲,我要。”
正說著,她便將柔軟的唇湊了過去,含住他的,然後翻身將他騎在身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城略地,終於逼到他繳械投降。
元湛的嗓音越發沙啞微弱,也不知道過了許久,他若有若無地低喃一聲,“箏箏,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共赴鴛盟的前一刻,他腦中最後的想法是,不論有多匆忙,明日一定要立刻成親,立刻!
**帳裡,被翻紅浪,燭影跳躍間,旖旎一室。
一夜歡愉,再加上晚膳時的桂花釀酒勁上頭,元湛終於沉沉睡下。
顏箏滿面紅潮尚未褪去,坐在寬大的榻上接著幽暗的燭火看自己遍佈吻痕的身軀,幽幽嘆了一聲,便悄然起身,從衣櫃裡尋了早就準備好的一身素色的麻衣男衫。
她坐在銅鏡前,從懷裡掏出個乳白色的藥丸來,化水搓了搓,竟成了件人皮面具。
這是司徒錦前些日子拖人帶進來的東西,據說是按照全福的模樣制的,她還沒有試過,心裡便有幾分忐忑。
是的,假若這麵皮和全福沒有相似之處,那她這樣一個臉生的人,根本不可能從懷玉閣四周那許多紫騎獵鷹一般的眼神中逃脫,也許還不及走出這個門,就會被人截回來了。
好在,司徒錦神神叨叨的,倒也確實有幾分辦法,等她將麵皮敷在臉上後,昏暗燈光下的銅鏡中出現的那張臉。確實與全福有七八分相似。這樣便好。如今正是夜裡,全福瘦小,自己身量和他差不太多,不會有人起疑心的。
等一切打扮停當,她回身轉到榻前,撩開層層疊疊的帳幔,俯下身去。
元湛臉色微紅,香甜地睡著。嘴角上揚,一直保持著微笑的姿勢,似乎在做著什麼美夢,他一個翻身,緊緊抱住被子,口中呢喃一聲,“箏箏……”接著又繼續沉酣入眠。
顏箏看得心酸,強忍著眼淚在他唇上落下深深一吻,這邊將帳幔重新放好。
她撿起地上四散的衣裳,在他的外衣裡找到了前些日子曾看到過的那塊玉符。多日相處,她知道紫騎人人都有這麼一塊代表身份的玉符。而云大人這塊等級最高,代表著他紫騎統領的身份,倘若遇到城防為難,只要出示,就可以順利通行。
既然決定要走,她便不想再回頭。
她將玉符收在懷中,看了眼這屋子,忽然在插屏的旁邊看到了一把新制的弓箭,弓箭身旁還躺著一個箭筒。
這把弓箭很輕巧,與先前她用過的那把差不多大小,但做工更精緻,用料更上乘,看得出來做弓的那個人十分用心,每一刀每一刻間都洋溢著深濃的感情。
箭筒裡的弓箭也都是木製,只有箭矢用鐵皮包裹,大約是因時間緊急,只有三支援箭已經完工,其餘的都尚還剩下幾道工序,這約莫便是雲大人不曾將禮物交給她的原因。
他一定以為來日方長,將來有的是時間完成,可她已經沒有時間了。
她想了想,還是將弓箭和那三支已經完成的箭拿著,藏著寬大的衣裳內。
新雨過後,雖無星無月,但夜色卻格外清新,時至八月,北地已經入秋,偶有一陣風吹過,激得她身上一陣寒涼。
她在懷玉閣的門廊下最後回望了一眼,清風將她寬大的袖袍吹起,衣襬飄揚,如月下仙子,像是要乘風而去。
顏箏以全福的容貌順利地瞞過了一道又一道關卡,藉口要出門替雲大人跑腿,竟一個人都不敢對她盤查,她心裡略覺輕鬆,但卻也不敢太過放鬆,一直到安全順利地出了西門,見到約定上的那輛青色馬車,這才敢將心上的石頭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