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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著額頭輕輕按下去,一邊語氣低沉地說道,“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和她。誰也沒有比誰更好過一些。若不是接到前頭的信,說明日阿錦就能到了。我又何至於編個理由將她打發出去?”
對於故人,她雖然並不願意相對。但卻也不願意趕盡殺絕,只要彼此相安無事便好。
周嬤嬤笑著稱是,目光裡卻有一閃而過的寒光。
她忙遮掩情緒,上前接過司徒側妃的手,親自替側妃按起了太陽穴,一邊將話題岔開,“五爺雖然記在了夫人名下,但他心裡一直都知道,他和側妃才是一母同胞的嫡親姐弟。如今他出息了,便請了皇上的旨意親自來探望您,這等姐弟情深,姨娘在天有靈,也能含笑九泉了。”
司徒側妃聽到司徒錦的名字,臉上這才溫和起來,她笑著點了點頭,“阿錦自小就聰慧,雖然他從來都不說。可我自己的親兄弟怎麼會不曉得?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呢。”
她目光柔和,帶著幾分思念和憐愛,“他如今是大夏朝最年輕的狀元郎,將來前途無量。雖是姨娘肚子裡爬出來的,可卻一直都記在夫人的名下,這樣的才華出身。便是公主也配得起的,所以我才要支走她……”
明淨堂裡主僕訴衷情。冬院的顏箏卻在緊鑼密鼓地收拾去顯慈庵的行囊。
她按照周嬤嬤的吩咐只帶了兩身素淨而幹練的衣裳,卻想著倘若這回上天庇佑。她有機會逃出生天,那從北地到皇城,這一路之上總要用到不少銀錢,能多帶一些在身上,行路也能舒坦一些。
是以,她偷偷絞碎了一支金釵縫在夾領之中,又將那些極容易攜帶的金珠銀珠到處縫著藏好,以備不時之需。
包袱剛打完,便見房門被一把推開,碧落頹喪著臉進來,像是要哭起來一般,“箏箏,冬杏說司徒側妃讓你去庵堂為她持誦?還說你收拾好東西就要出門,這是真的嗎?”
她拉著顏箏的袖子,“不行,箏箏,我聽府裡的老人說,從前司徒側妃也曾打發過一名美姬去庵堂為她祈福,那位美姬後來就沒有回來過,司徒側妃居心叵測,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不行,我現在跟你一起去找月喬,求韓王做主!”
似是韓王府常有這樣的先例,被打發出去的女人,極少有能再回來的。
譬如蕊花夫人,只不過是挪去莊子上避暑養病,但府裡的人卻都認準了,蕊花夫人這輩子恐怕都沒有機會再回韓王府。
碧落心裡一直都知道,韓王府留不住顏箏,她最親密的朋友遲早有一天會離開這裡,假若顏箏能夠離開這裡回去皇城,她一定打心眼裡感到高興,可不是這樣的,也不該是這樣的。
她很害怕,顏箏如同傳言中的其他美姬一般,離開這裡後,就死在了外頭。
顏箏心裡一酸,她想過要將自己的打算告訴碧落的,但不能。
她不是不相信碧落的口風,她是害怕碧落因她而受到牽連,倘若碧落一無所知,那麼有蘇月喬照看著,韓王府的人不會對碧落怎麼樣。
可若是碧落知情不報,那就要擔上罪過,若是韓王執意要罰,連蘇月喬都保不住她。
所以,她便裝作什麼都沒有的樣子,笑著安撫碧落,“傻瓜司徒側妃身子不好,需要個癸亥年辛酉月出生的人替她持經誦佛祈福,我恰好便是這個人,怎麼能不去?就算是鬧到了韓王面前,也仍然還是一樣的結果。”
她輕拍著碧落肩膀,“再說,我又不曾犯下什麼錯誤,也沒有錯漏讓人抓住,司徒側妃怎會無緣無故地要害我?她難道不怕菩薩怪罪折她的壽嗎?”
碧落聽了,面上總算略好過了一些,她想了想點頭說道,“話雖然這樣說,但是……我只是怕……”
顏箏心內五味陳雜,她頓了頓說道,“不用怕,不過半個月的修行,我能忍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