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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又怎麼會為了這點小事鬱結難舒,最後還搭上一條命?這也未免太不負責任了,且不說國家大義,就是兒女情長,她也還有個老父親在外鎮守邊疆呢,她怎麼甘心死?
韓文殊私下曾做過許多假想與猜測,卻又一一被她駁回,所有一切都是那麼不合理,可偏偏就在一萬種不可能之中,她就莫名穿過來了。韓文殊不由自主地望向嬴珩,她手中的動作早就因沉思而停頓下來了,嬴珩卻並未打擾她,而是靜靜地等待,似乎在等她整理好全部思緒。
韓文殊輕嘆一聲,難道真是天意弄人嗎?
“皇上……”韓文殊欲言又止,隨即又皺了皺眉,仰起頭問道:“皇上是疑心如意對臣做了什麼?”
嬴珩從榻上坐起,淡笑著搖了搖頭,徐徐道:“我倒是盼著他什麼都沒做,起碼將來風暴來臨,他可以顧及到你的安危,至少也能護你平安。”
韓文殊手上的篦子突然掉落,她心中大驚,瞪大雙眸,驚問道:“陛下要撥亂反正?!”
嬴珩卻是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指了指桌案,“你去把桌上那本摺子拿來。”
韓文殊本想掏出袖中疑似通敵的紙條,卻還是壓下了內心的衝動,想著先不要打斷他。她疑惑地站起身,在他淡然的注視下,緩緩挪到桌角。嬴珩問政的案子上只孤零零地放著一本奏摺,韓文殊小心將其拿起,送到嬴珩面前。
嬴珩卻看也未看,咬牙冷聲道:“沛國公人不在朝中,劉如意卻還是送來了這樣的摺子,美其名曰請安,實則便是以此威脅朕,他這般有恃無恐,便是看準了朕不敢動他。”
韓文殊秀眉緊蹙,出聲質疑,“如意只是世家公子,並非當朝為官,如何能上報天聽?”
“這是劉邦從泰陵送來的摺子,看墨跡這本摺子已經至少三個月了,想來是送到長安後,又被人壓下了,劉如意選擇在這個時候送到朕手裡,是在警告朕不要輕舉妄動,可是朕又怎麼會受他牽制。”嬴珩眯起雙眼,射出幽幽冷光,最後的幾句話說得更是讓韓文殊恍惚有一種他在獰笑的錯覺。
她咬了咬下唇,冷靜而又果斷地翻開那本奏摺,從上至下,一一細讀完畢,這字跡似乎有點熟悉,一筆一劃彷彿在哪見過,韓文殊一時想不通,便收起疑慮,問道:“這是沛國公府三年內的賬單?沛國公為何要給陛下送來這個?”
嬴珩勾出一抹冷笑,“他這是告訴朕,長安乃至整個大秦的十中有三的經濟,都掌握在他們手裡,糧食和鐵器都在他們手裡,牽一髮而動全身,若是掐斷這兩條線,朕的子民還不知要受到什麼樣的災難。”
嬴珩說到後面,滿腔的戾氣轉作一聲嘆息,看著他憂慮的神色,突然間,韓文殊心中竟生了些與以往不同的情愫。
正思忖間,韓文殊的腦中忽然蹦出一大串文字,這些字她不認識,但那些筆劃卻似曾相識。她重新翻開那本奏摺,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然而這一次,上面的字句她一句也沒看進去,滿眼皆是那些獨立的筆劃,像是一隻一隻小螞蟻被單獨拎出來,在她眼前旋轉爬行。
嬴珩轉過頭見她沉思的樣子,心中莫名軟了一下,噙著一抹笑,輕聲喚道:“子卿,在想什麼?”
韓文殊正發愣慌神,被他這一聲輕喚,嚇得猛然向後遁去,頭皮突然一陣發緊,似是被什麼牽拽住。她來不及想,下意識地便按住左袖。
嬴珩見她險些摔倒,忙上前扶住,牽住她手時卻皺了皺眉,百般無奈道:“都說吃一塹長一智,剛剛在樹下你是腰疾犯了才沒站穩,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哪有人要摔倒了還要拂袖的?”
韓文殊恍惚地將手移開,掃了眼身後,原來是兩人的長髮纏在了一起,剛剛退的猛了,頭髮卻牽著,一個踉蹌險些被絆倒。她站穩身子,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如果陛下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