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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最後,嬴珩輕輕笑著,眼中卻掩不住的擔憂和心疼,韓文殊不敢去看,只能盯著腳上的白雪融化成水,緩緩流到腳踝,最後滴到毯子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連這樣敷了三次,紅腫才有些消退,韓文殊覺得腳上已經沒了知覺,這般防備地坐在地上,連身子都有些僵硬了,嬴珩卻一句話也沒問。
陳順在送來雪水時,還一併取了燙傷的藥膏,冰敷後,嬴珩溫柔地將藥膏搽在傷處,涼涼的藥膏隨著他的塗抹,消去了最後一絲痛意。韓文殊不由自主地凝視向他,看著他專注而又認真的模樣,她眼中閃過一絲傷痛。
一切處理停當,嬴珩收起嚴肅認真的神情,抬眸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朝她張開手臂,柔聲問道:“還不讓我抱你麼?”
韓文殊本想拒絕,但是看著他一如既往的笑容,心中酸楚,低眸斂眉,冰涼的手從袖中緩緩伸出,搭在他的肩上。
似有若無的嘆息聲從耳畔傳來,嬴珩將她抱至床榻上,盡力剋制著不去碰她,兩人誰也不看誰,誰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樣。
“出使西域的商隊都已經整裝待發,初五那天啟程。”嬴珩淡淡講道。
“哦。”
“蒙嘉對此一直是欣然接受的態度,看樣子似乎沒什麼舉措,不知道買的什麼關子。”
“嗯。”
“那些從狼屍上取下的銀珠有了些線索,江轍已經帶人去查了。”
韓文殊輕輕點頭,表示知道了。
……
嬴珩一直閒閒地扯著朝政之事,韓文殊靜靜聽著,幾乎沒說過什麼話,這麼多天來,一直是嬴珩在說,她在聽,說的人若有所思,聽的人心不在焉。
過了些許時候,嬴珩輕輕說道:“明天是除夕,子卿想怎麼過?”
韓文殊皺了皺眉,她原意是出宮回府,於府上家丁而言,她已經消失了很久,離開前又沒做交代,韓府只怕亂了套,她不提只是怕嬴珩多心。
她思索了片刻,正尋著說辭時,嬴珩忽地拉過她的手,聲音中帶著一絲稚氣,像是在撒嬌一般,央求道:“陪陪我,好麼?”
她想說不好,但是看著他身為一朝君主,卻依偎在她身邊撒嬌,無論如何也心硬不起來,韓文殊心中自嘲,到底是架不住軟磨硬泡,他的溫柔陷阱,總能引得她泥足深陷,韓文殊輕輕點了點頭,悵然閉目。
就這樣吧,左右已經陷進去了,誰還在乎陷得更深。
嬴珩像孩子般開心一笑,“我已經著人通知了你的那個暗衛統領,是叫夜明吧,之前被困山洞,他帶了一隊人馬前來施救,若不是那次太過危險,使得他不顧隱藏身份前來救你,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樣得力的暗衛。他知道你宿在我這裡,已經和韓府打好招呼,子卿大可不必擔心府上事務。”
韓文殊靜靜地聽著,面上沉沉看不出任何表情,嬴珩的聲音也漸漸歸於沉寂,最終化作一聲嘆息。
這些天嬴珩不知嘆了多少氣,他根本想不通自己做錯了什麼,竟讓韓文殊如此防備,他甚至將從驪山遇險到此時此刻的每一個記憶剖析整理,卻仍是找不出任何異常,他曾問過那些平日守在宣室殿的宮人,答覆也如他預料的那般,她只是偶爾到上林苑走走,其餘時間都縮在宣室殿怔怔發愣。
說不清,他也理不通,他們就像平時那般相處,卻突然引得她心事重重。
雖如此,嬴珩卻仍是溫煦地笑著,眼中滿是寵溺,“明天要陪子卿好好過個年,我可要好好想想,怎麼逗得子卿開心。”
韓文殊神色深了幾分,幽然注視著他,心中莫名冰涼,自從迴鑾以後,他便沒再喚過她夫人,每每只叫她子卿,她心中訕笑,她有什麼資格做他口中的夫人,明明知道得不到,卻還心生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