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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明帶著哭腔說出這番話,韓文殊心中苦笑他確是會錯意,恐怕是誤以為她要來降罪,這身在高處不勝寒的誤會,真是怎麼解釋也說不清。
“歐陽大人莫要如此,本將只是就事論事。你我二人談經論道,此乃正途,何來降罪之說——”
“以地事秦,猶抱薪救火。朕不知愛卿還有如此見地。”
身後傳來一個低沉森冷的聲音,韓文殊心下大驚,轉身單膝跪地行禮:“微臣參見陛下。”
一旁的太史令歐陽明早已嚇得臉色慘白,韓文殊心下覺得好笑,這人謹小慎微竟到如斯境界,將他攔住套話實是她判斷失誤,不如自食其力翻閱史書典籍,麻煩是麻煩了一些,總好過在這兒聽他推脫拿喬。
“你先退下罷。”嬴珩面無表情地命令。
“下、下官遵命。”歐陽明早已避之不及,聽到嬴珩所言,如蒙大赦,逃也似的奔出這是非之地。
“你也起來吧。”嬴珩坐在剛剛韓文殊所坐石凳上,低頭整理了一下衣袖,神色叫人看不分明。
“你何必為難他一個小官,若他哪裡得罪你,你直接與朕說不就好了,或是放到朝堂上,難道還有誰敢違逆你一句不成。”
嬴珩見她站起,便指了指對面的石凳。
韓文殊如今知他不是劉邦,便少了些戒心,坦然坐下,抱怨道:“臣當真冤枉,不過是想與他談史論道,卻不知他想到哪裡去了。”
嬴珩挑了挑眉,“就是論我大秦如何不擇手段強取豪奪,從而稱霸天下?”
韓文殊汗顏,她脫口而出的這篇文言文曾是高中時老師要求背誦的重點,論點明確有理有據,她隨便挑了每段的中心主旨背誦出來,此時想來確實是大逆不道,整篇文章雖然針砭時弊,諷刺了六國滅亡乃是咎由自取,卻也間接暗諷了秦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卑劣行徑。
看著嬴珩幽深的眸子,韓文殊心下無奈,乾笑兩聲以掩飾自己心虛,“臣不是這個意思……”
嬴珩冷笑一聲,饒有興趣地斜睨著她,語氣幽然道:“愛卿不是一直唯恐天下不亂嗎?今日怎的還拿捏了呢?”
韓文殊不明就裡,正斟酌著如何應對,突然嬴珩起身,只見他面沉如水,目光卻有意向旁躲閃,他不疾不徐地道:“愛卿若有興趣來天祿閣發奮讀書,朕便賜你一塊隨意出入皇宮的金牌,愛卿大可堂堂正正地進宮博覽,不必再在宣室殿門前心猿意馬,愛卿偷偷摸摸地跑來此處,連朕宣見都見不到你人,還當你出了什麼天塌下來的大事。”
韓文殊心下大喜過望,“謝陛下恩賞!”
嬴珩眸子微微睜大,不可思議地看向俯身叩拜謝恩的韓文殊,見她乃是真心實意的欣喜,心中竟如鐘鼓撞擊一般,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精光,轉瞬即逝。
☆、哀怒
直到韓文殊隨嬴珩一同折回了宣室殿,她才發覺不對勁,皇帝獨自一人大老遠跑到天祿閣難道就是為了尋她?昨日酒醉不省人事的尷尬還歷歷在目,他二人一路無言,氣氛十分詭異。
韓文殊一心撲在方才所得資訊上,就歐陽明所言,從三皇五帝一直到戰國紛爭,這中間歷史與她所學幾乎分毫不差,那改變歷史車輪的事件或者是人物,應該出現在秦朝開國之後,這其中發生了什麼,是她想象不到的,不過已經得皇帝恩准,可隨意出入皇宮,待此間事了,她決心定要一探究竟。
這般想著,韓文殊抬眸偷偷朝皇帝瞄了一眼,心中思忖,這小皇帝是秦始皇嬴政的後代,推算下年齡,應該是秦二世的兒子吧?
正出神間,只聽嬴珩冷不丁開口,語氣竟有些揶揄的味道,“愛卿看什麼呢?”
韓文殊這才發覺自己竟然一直歪頭看著他的側臉,她下意識地覺得這麼做熟悉又平常,前世身為蕭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