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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夏天,青春的荷爾蒙在熾熱的空中躁動著。我們做出任何瘋狂事,無論歡喜悲傷都是對青春的祭奠,允許被懷念卻無法去諒解。時光給的傷痛是探知世界被荊棘賞賜的懲罰。生而為人,一遍遍碰得自己遍體鱗傷,漸漸學會處事圓滑,卻丟了純真的自己。
火車站熙熙攘攘,檢票口被堵得水洩不通。不遠處幾個女生扒開人群飆進車站,女孩跟室友匆忙道別後有驚無險地擠上去往滬城的火車。她在細小的通道里緩慢挪著步子,車廂裡十分嘈雜,人擠人幾乎找不到一個容身之所,終於在車廂盡頭找了個不太擁擠的地方透了口氣,掏出手機看了眼她跟梁開博聊天的頁面,資訊屈指可數。他最近很忙,忙到沒時間回她資訊,這讓她有些患得患失,畢竟他們在關係的層面上只算得上朋友而已。去見梁開博,她是臨時起意,但不算是頭腦發熱。
剛出車站,已到深夜,空氣中的冷意比白天更甚。她拉緊衣領望著偌大的城市有些茫然,掏出手機給梁開博打電話,鈴聲響了很久無人接聽,編了條簡訊發過去,然後去附近的商店逛了一圈。
在火車上站了十個小時,她早已筋疲力盡,買了點東西塞進包裡,就在附近的咖啡廳裡點了一杯咖啡倚靠在沙發裡聽著舒緩的音樂小憩,喝了口醇香的咖啡,真苦。她向來不喝咖啡,只因他經常喝,她今天突然想嚐嚐咖啡的味道,但依舊喜歡不起來。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眼皮不聽話地在打架,就在她快熬不住的時候,鈴聲歡快地響起。
她立馬接起。那邊聲音有些嘶啞:“在哪?”他的聲音出奇的平靜,好像她的到來並沒有讓他很驚喜。她略微低落地說了地址,然後掛了電話。
他們何時變成這樣的,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沒有向他求實而已,假裝一切還像以前那樣,只是他的冷漠讓她不得不主動了。
梁開博個子高挑,長相出眾,簡單的一身休閒外套被他穿的很帥氣,幾縷髮絲柔順地貼在他眉宇間,好看的眸子裡蓄滿了憔悴,讓他在午夜裡多了些疲憊慵懶。他徑直走向她,拿起她身邊的包,示意她跟他走。
她看著他平靜如水的臉龐,心裡的雀躍漸漸消失,失落地跟在他身後往門口走去。
“剛剛在忙,手機靜音了。先帶你去酒店。”梁開博語氣略微疏離道。她有種給他添麻煩的錯覺,忙搶過包說:“打擾到你了。我自己找酒店住就好了。”
梁開博看著她,眼裡閃過一抹掙扎的神色,說:“難得好朋友過來一趟,我盡地主之誼也是應該的。”
她被他口中的“好朋友”噎的說不出話。他們僅是好朋友嗎?那他之前口口聲聲說的喜歡算幾個意思?
酒店環境還不錯,她刷卡進房間,他把手裡的包放在沙發上後,轉身準備走。她喊住他,見他不明所以地看著她,便說道:“我餓了。”她確實一天都沒進食了。
他點頭,然後轉身出去了。
她洗完澡後,聽見門外的敲門聲,換上自己的衣服後赤腳去開門,只見梁開博不動聲色地進房間把吃的擺好在桌上。她關上門坐在床尾拿起一串蝦吃了起來。
“明天來找你,累了就早點休息。”梁開博看著她,把休閒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然後起身往門邊走去。
她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把嘴裡的蝦殼用力一吐,紅唇微啟,“梁開博。”那人像被施了定身術般無法再挪動半步,轉身看向溼發披肩的女孩。
男生眉頭微皺,她卻笑了:“好朋友就這樣拋下我走了?”
梁開博打住她:“時間不早了。”
她看著他一臉的不耐煩,垂下手,收起自己的無理取鬧,喪氣地坐在床邊無聲的大口吃著東西。
“對不起。”梁開博察覺到自己的語氣不好忙給她道歉。
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