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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的距離,冷漠回答:“我自己可以。”
她定睛看了眼四周街景,想也未響,便抬腳朝另一個方向走去,還未走出三步,便又被嬴珩拽住,心中莫名惱火,正要爆發,卻聽他輕輕嘆息,有些無奈道:“那邊是去南大街的。”
韓文殊愣在原地,茫然無措地張了張嘴,但這個地方她確實不認識,思索了半晌,卻都不知該如何發問。
見她不再衝動,嬴珩才鬆開手,軒眉輕蹙,帶著有幾分無可奈何,解釋道:“我本想帶你回府,你卻非要自己走,走到了哪連你自己都不認識,又聽不進去勸,叫了你好幾聲,你都聽不見,怕你走丟,我只能跟著你。”
韓文殊迷茫地聽他解釋完,神思迴轉,愣愣問道:“你有叫過我?”
嬴珩啞然失笑,伸手向她,“我帶你回去吧。”
韓文殊下意識地躲開,一臉防備。
嬴珩訕訕地將手收回,眼中閃過一絲傷痛,卻仍是笑得溫煦,“可以不領著你,但是你要保證不再出神,否則走丟了的話,我雖然有自信能找到你,但不確信能在戌時前把你送回府。”
“什麼?”韓文殊蹙眉。
嬴珩唇角一彎,戲弄道:“怕你走丟了會餓肚子。”
雖然在此之前,嬴珩一直在叮囑她不要走神,但她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街上人多,嬴珩擔心一不留神就會與她走散,又怕離得太近,驚擾到她,精神一刻都沒放鬆,除了要看路,眼睛便再沒離開過她。
韓文殊沉默地走在他身後,微微垂眸似是在思索著什麼,嬴珩不願打擾她,便也跟著她一起沉默。
嬴珩對長安城的徑巷極熟,想來是拜他兒時所賜,韓信曾為太子太傅,嬴珩登基為帝前,只怕沒少往返於太子府和韓府,這兩個府邸一北一南,橫穿了大半個長安城,通往韓府的路,恐怕在這京畿沒人比他更熟悉。
嬴珩故意將腳步放得很慢,到了韓府門前,天已經半黑了。韓府建於長安城北側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段,避開了塵囂浮華,抬頭便能看到星月成輝,在這熱鬧的長安城,竟別有一番古韻。嬴珩頓足停在門前,眉間有好看的弧度,他淡淡一笑,朝一旁蹙眉發呆的韓文殊道:“無論我自己來多少次,這個地方都還是跟十幾年前一樣,但是與你一道而來,竟莫名生了幾分陌生感。”
韓文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沉默不語。
“我第一次來這裡時,你還是個少年模樣,許是練武的關係,你長得總比那些養在深閨中的小姐快,大概有這麼高。”嬴珩抬起手,在身前比劃了兩下,“那時父皇剛賜了我府邸,太傅前來授課都沒說什麼,你倒先不耐煩了,趁太傅一走,不管不顧就開始發火,抱怨我的太子府離你韓府太遠,沿途行人多,道路窄,動輒一個時辰,比從軍營上甘泉山的時間還要久。你說以前住在宮中那是沒辦法,現在出了宮還讓太傅和你來回折騰,就是我目中無人,狂妄自大。”
他似乎是想喚醒她的記憶,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並不是失憶,這些她從未經歷,當然是第一次聽說,韓文殊不想敗興,卻也不想敷衍,她只能靜靜聽著,目光清冷,淡漠地看著他,無動於衷。
“你扣了這麼大的一個罪名給我,我自然不敢輕視,只能依你。那天是我第一次來你府上,從那以後,便成了家常便飯。”嬴珩自顧自地繼續講述,突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失笑道:“說來也是拜你所賜,父皇知道後,誇讚我尊師重道,賞了些金銀,我心覺那些理應歸功於你,便一股腦都扔給了你,時間一長,還成習慣了,但凡不用入庫的,我就想往你這兒擱。”
嬴珩凝視著門前掛著的那副匾牌,笑容苦澀,“時間一晃就過去了,這麼多年我卻沒抓住身邊最重要的。”
韓文殊耐心地聽他說完,又安靜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