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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然而這幾聲帶了賞玩意味的笑聲在韓文殊聽來就有些刺耳。她自穿越而來之後,最讓她吃心的莫過於武功。
每天每時每刻有千千萬萬的人在以各種方式死去,為何偏偏要將她安置在一個武將身上,她不會武功、不懂兵法、不知道如何帶兵打仗,在這裡她分分鐘都有一萬種可能因穿幫而死。
不過俗話說得好,天無絕人之路,最差的莫過於此,還能糟糕到哪去。她曾發現,雖然武功招式盡數失了,但是所習心法卻還留存在體內。她時常覺得自己一舉一動飄逸靈秀,前世的她多走幾步路都會氣喘吁吁,而這個身體卻像是有耗不盡的力量,走起路來總是輕飄飄的,她曾試過朝高處躍去,果不其然,韓文殊的輕功還在,縱身一躍便可翻牆而過。
此時她雖躍上了圍牆,但因並未真正學習過輕功,而且她又不是演員,沒吊過威亞,雖然是個出名的導演,但又沒做過武術指導,她當然不知道怎麼躍上去才能顯得身姿靈逸、俊秀好看。也許她剛剛的動作有些不堪入目,可背後那人譏誚的笑聲卻著實叫她無地自容。
她臉色飛紅,襯著白淨如雪的肌膚,英俊的眉宇間竟生了幾分俏麗。
“陛下不走嗎?”韓文殊氣急敗壞地問道。
嬴珩抱臂仰頭看著她,淡淡一笑,語氣中透著幾分玩味,“不是說好了今日不行君臣之禮嗎,怎麼還陛下陛下的?你叫我來,再想轟我走,可沒那麼容易!”
“陛下不是疑心臣會害您嗎?若是進了這韓府大院,可保不齊還有什麼刀槍劍戟等著您呢!”韓文殊冷眼俯視,故意放出些狠話嚇唬他。
嬴珩卻並沒有像她期盼的那般裹足不前,他慵懶地笑笑,單足一蹬馬背,借力朝前飛掠而過,長袖鼓動,攜著黃昏寒涼的微風在她身前翩然而立。他唇角微微上翹,幾點邪魅和著他渾身散發的霸氣,韓文殊不由恍惚。
正出神間,他已縱身跳下矮牆,轉身傲然而笑,回答方才她的問話:“我倒想看看你將府丁操練得如何了,不如一起上,刀槍劍戟斧鉞鉤叉也一起使將出來,看看是否能打得過我空手徒拳。”
韓文殊聽出他挑釁的意味,皺眉不欲回答,雖然無禮,但她早已摸透這個皇帝的性子,說翻臉就翻臉,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她說出一句話,他通常後面有一百句等著她,而且強詞奪理、不可理喻!
她黑沉著臉向一旁走去,腳步輕緩,似是怕召來巡視的家丁注意。嬴珩卻是心情極佳,眼尾挑起,打趣著問道:“我說,你回自己府上也要偷偷摸摸的嗎?太傅遠在大漠,整個府上還不是你說了算?”
太傅?
哦,是了,應當是尊韓信為師。可是史書上不是說韓信出身是個地痞流氓嗎?能教他什麼?還是當朝天子的太傅,難怪讓人這麼難以捉摸!
韓文殊心中冷嗤,面由心生,臉上不由得也生了幾分不屑,嬴珩睨著她面上豐富的表情,不禁啞然失笑。
韓文殊小心謹慎地摸到韓府的廚房,裡面黑漆漆的,並未點燈,這個廚房極小,廚具也只有一份,是單供韓文殊日常膳食的小廚房,而下人的飯菜都是由西院的大廚房準備。因為她今日一直未歸,所以餘嬸也沒為她準備飯菜。
她從放雜物的盒子裡取來火石,點亮四壁的油燈,便開始摸索著翻找。嬴珩自始至終冷眼旁觀,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掀起鍋蓋,摸過灶臺,忍不住驚詫問她:“喂,你找什麼?”
韓文殊像是還在為剛剛的鬥嘴而賭氣,裝作未聽見他的話,四處翻騰,最後她目光定在腳邊的一隻竹筐。滿含期待地掀開竹筐的蓋子,滿意一笑,透著幾分邪氣,陰險地斜瞟向一旁滿臉困惑的嬴珩。
“找到了。”韓文殊朗然而笑,隨即將竹籃子提到灶臺上,又將一個油紙包裹的東西也一同擺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