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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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字,韓文殊還是有些不自在,她稍稍緩和了語氣,“皇上慎重,城安王一會就要上來了。”
贏珩唇角一勾,輕笑道:“無妨,他拿著你那包金子,得好好揮霍一番呢。”
韓文殊突然想起,剛剛上來的匆忙,與嬴瑀打賭做彩頭的那包金子還留在下面,此時應當已經被他吞了,不然怎麼這麼久都沒見他上來。
知道嬴瑀一時半會上不來,韓文殊便心神一鬆,姿勢也不再緊繃,鬆散地斜坐在榻上,眯著一雙鳳眸,防備地看著他。
嬴珩看著她眼下泛起的烏黑,想到她連夜從甘泉山趕回長安,應是整宿沒睡,心中便有些不是滋味,柔著嗓子安慰道:“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我今天沒暈,不會碰你。”
韓文殊想到昨晚那個繾綣香夜,不免有些尷尬,又聽他現在所說的意思,言明昨晚乃是頭暈腦脹、神志恍惚下誤將她非禮,心中一冷,寒著臉道:“皇上還是自稱‘朕’吧,您這樣臣受不起。”
嬴珩魅惑地一笑,聲音低柔,又帶著幾分疼溺,“怎麼?生氣了?”
這個聲音讓她心中驀地泛起波瀾,那一瞬間竟然有些恍惚,但過了片刻,她便冷寂了下來,他不過是一個會到柳巷逛窯子、會隨便對一個出現在自己床頭的女子牽動慾望的男人,還口口聲聲說著獨愛一人的誓言,多情而又可憎,韓文殊眼中寒意驟增,一字一句地警告道:“皇上,請您放尊重些。”
嬴珩眼中痛苦的神色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默然,他嘆息一聲,有些無奈道:“我知道你恨我,昨晚是我恍惚了……今天有晚宴,所以我一早便起駕回了未央宮,嬴瑀剛回來便纏著我,要我帶他偷跑出宮,你也知道他幾年沒回長安了……”
韓文殊聽他滔滔不絕地訴說,剛剛在賭場上的氣焰好像突然就消失不見了,像是在沒話找話。有個念頭突然閃現,他不會是和她一樣,也是無處宣洩才來這賭坊的吧?想來他是對昨晚的非禮有些後悔的吧?
韓文殊即刻打斷這個猜測,如若昨晚她沒有推開他,只怕她當時就要失身於他了,如果不是他生了病沒力氣,恐怕她也掙脫不開他的魔掌。想到這裡,韓文殊剛剛軟下的心,又變得堅硬冰冷,她冷哼一聲,打斷他的話,“臣與陛下只是君臣之間的關係,陛下不必向臣解釋這麼多,臣也不敢聽,生怕隔牆有耳,便引來無端的禍事。”
她頓了頓,決絕地站起身,冷漠無情地繼續道:“陛下若無他事,臣便先退下了。”
“對不起……”嬴珩的絮絮的話終於頓住,生硬的三個字脫口而出。他壓抑著心中的哀涼,閃到她面前,擋住她的路,喃喃道:“我、我從來沒說過這話……也就是你……”
韓文殊冷眼看著他憋得有些紅的臉,冷笑一聲,“陛下是至高無上的皇帝,做什麼都可隨心所欲,臣實在受不起您這句抱歉。”
說著便要繞開他,走出門去,嬴珩見她仍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心中一急,憤憤著將她叫住,“韓文殊,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她被這一聲大喝驚得頓住腳步,長睫微微顫動,嬴珩上前半步,輕輕溫柔地拽住她的纖手,像是下定決心要把一切說出,帶著絲絲懊悔與愧疚,凝眸定定地望著她,“你要是為著昨晚的事,我無話可說,那是我情之所至,身不由己,可你要是還為著三年前的事,我願意用一生來彌補你,就算你心中想著他,我也願意等……”
說完便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下巴輕輕抵著她的頭,生怕她跑了似的,他寬闊的手臂牢牢地將她圈住。
從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龍涎香像是毒蠱一般,迷惑著她的神經,韓文殊有些不知所措,此時此刻的這種驚詫,不亞於之前穿越到這個時空時給她的衝擊,眼前的這個男人在她面前說了什麼?情之所至身不由己?他願意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