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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來找他,又提出要帶他出宮找樂子,當時他雖然心中狐疑,但是前面就算是萬丈深淵,他也心甘情願跳下去。
後來她又在深夜請見入宮,說是有軍中要務急需稟報,但是當天無論是西北還是城外銀羽軍,都是一片寧靜。他整宿未睡,一直思略到天明,難道她是知道他病了,才來看他的嗎?
許多年以前,若不是她的身份關係著整個韓氏家族的榮辱,他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別人執起秀手,雖然已經晚了,但是昨晚當他終於觸碰到她柔順的長髮,她雪白的肌膚,當他深陷在她的唇吻裡,他終於決定了,不再瞻前顧後,這一次他想為了自己活一次,他下定決心要放手一搏了。
“嗯,決定了。”他堅定地點頭,就算是粉身碎骨,他也不後悔。
嬴瑀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欣慰,靜了一瞬,只聽他“哈哈”朗笑幾聲,有些無賴道:“兄長,我好像有點醉了,想到我嫂嫂府上睡一覺,今晚的夜宴,可不可以替我向太后請個假?”
嬴珩轉過身,凌冽如冰的眼風掃向他,看得嬴瑀不由打了一個哆嗦,他故意擺出一臉害怕狀,小聲抱怨道:“你別這麼瞪我,你有點錢全上繳給嫂嫂了,都不給我在長安置辦套府邸,我可不想回未央宮被那些宮女太監圍著轉!”
嬴珩搖頭苦笑,面對這個弟弟,他總是無可奈何,今天也是,當所有人都以為城安王誤了路程,要趕不上太后的生辰宴時,他卻突然天降而來,襯著剛剛回鑾的混亂,偷溜進他的宣室殿,纏著他非要出宮。嬴珩久不見稚弟,本以為他長大了幾歲,又獨自一人生活在封地,也該懂些事了,沒想到還是一副沒長大的樣子。嬴珩實在扛不住他軟磨硬泡,只能由著他胡鬧。
此刻他這般撒嬌無賴,本來還一臉嚴肅的嬴珩,只能舉手投降。他略略釋緩了神色,淡淡囑咐道:“去吧,只一點,不許再勸她酒。”
嬴瑀得到首肯,飛也似的便要跑出賭坊,卻在奪門而出前,被嬴珩拽住了衣領,只聽身後傳來他嚴肅的聲音,“記得晚宴前回來,這個不許推脫。母后一年才從行宮回來一趟,你又逍遙在外十年都不著家,她日日盼著見你呢。”
“是是是,晚宴我一定會去,而且這次我打算在長安久住呢,有的是時間侍奉她老人家!”嬴瑀嬉皮笑臉地應付著,趁他沒注意,便像滑溜溜的鯉魚一般,溜出他的手心,跑開了。
韓文殊匆忙逃出,心中不發慌那是騙人的,但是她活了二十八年,什麼陣仗沒見識過,初入行的時候,還差點被圈內知名的大導演強暴。雖然剛剛嬴珩的話說得雲山霧罩,但是蘊含在他眼中的深情,她卻看得再明白不過。一瞬間,之前那些困擾她的謎題全部迎刃而解,韓信是他的太傅,而她的一身武藝也是傳自於韓信,嬴珩與她應當是自幼青梅竹馬,然而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情竇初開的韓文殊卻偏偏愛上了冷峻美男劉如意,所以在她每每提到如意時,嬴珩的表情不是悲傷就是憤怒,而如意,亦是如此。
可是,嬴珩是皇帝啊,她是他的臣子,就算情投意合,兩情相付,她與他終歸是要陌路。就算是剛剛來到這個時代半個月,即便是連一眼都未見,但韓信仍是她的父親,若是她的身份公之於眾,等待她的、等待整個韓氏家族的,都將是欺君罔上之罪,那可是滅頂之災。她承認,對於他的相貌,韓文殊是抱著那麼一點遐想的,但是她絕對不想就這麼斷送這條白來的性命。
況且,如果他真的對她有情的話,他也不會為了一己私慾,將她與她的家族推入谷底。除非他想就像昨晚一樣,只是把她當做排解寂寞的工具,偶爾喚她來發洩一下慾望……
所以他才不立後,不選妃,就是這樣與朝廷百官僵持著,完成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心願嗎?
韓文殊越想心越涼,難怪真正的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