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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淮不置可否地看著手頭的檔案,他的手指按在柳溪北的名字上,看到下面還排列著的兩個名字,微微有點驚訝。至於王石屹的話,小片警不鹹不淡地說:「說來聽聽。」
「恒生是他的一處據點,僅僅是其中一處,南淮,這個訊息夠不夠你動心?」
「所以這位你口中的大人物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情?」
「柳溪北不行了,而朱廣生此人只是一把刀,雖然鋒芒畢露,做什麼事情都盡在執掌,但刀僅僅是刀,是做不了掌刀的人的,但你不同,你就可以。」
陳南淮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但更多的詫異與疑惑,像是瘋長的爬山虎轉瞬間爬滿了他的心房。一下子也不知道王石屹的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
他笑了笑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恒生的事情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賊窩,你的意思是,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他忽然頓住了,並且想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可能。
那是何老早早說過的一句話,不過他卻在無形之中曲解,或者少解了其中的意思。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也別覺得有什麼驚訝,有光明之下,被人津津樂道的英雄,自然也有在黑暗之中被人畏懼的利刃,恒生是其中的一個,但絕不是唯一的一個。」
「你是從哪裡知道的這些?」陳南淮面色凝重,面前的同事卻像是習以為常一樣,笑著說:「這裡都是自己人,我也敞開了說,我就是上頭點選的幾個人裡的一個,而我好巧不巧,便被派來執行在n市警局裡的日常活動。」
「你是內鬼?」陳南淮很快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詞典上有那麼一句話:張華考上了北京大學,李萍進了中等技術學校,我在百貨公司當售貨員,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南淮,你所處的立場,和我並不對立,我們都有的是『光明的未來』。所尋求的同樣是一種正義,只不過,你現在幹得束手束腳,卻是最偉光正的辦法,而我們可能手底下染的是昭昭之惡,無所不用其極,但卻是能為你所之不為。」
陳南淮安靜地看著手中的檔案陷入了沉思,他的手指點著其中一個人的照片,王石屹探過腦袋去,笑了起來:「這個人和你也是一樣的,只不過,有點失控了。」
……
週遊送走惴惴不安的姚醫師後,快速地在房間內佈置起一些東西,在外人看來不過是些觸手可得的小玩意兒,他一一擺放,就像是一個草原亦或是深山裡流浪的吉卜賽人,沒人知道他要做些什麼。
週遊弄完了一切,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而後平躺在了床上,他看了一眼桌上,前幾天小片警買來的水果已經吃掉了大半,有幾個削了沒吃的,因為氧化亦或是腐爛,已經徹底毀壞,變成了一個棕色乾癟的球體,他伸手打了一下,兩個變質的蘋果滴溜溜地轉著圈,就落入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還有一柄水果刀。
週遊忽然覺得有些不協調,他捏了捏口袋。
「有人一直在復原這間房間,可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還有我們最後都沒有見識到地下室,還有那七具屍體。」週遊伸頭看了看床底下,原本應該藏有屍首的床底,如今卻空空蕩蕩,他翻身下了床,修長的手指一寸寸摸過床底,卻一無所獲。
他並不甘心,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手指在病床的地步探索了過去,忽然他摸到了些許像是粉末狀的東西,他把手掏了出來,看到上面沾染著的是一種黃褐色的,大顆粒狀的塵埃。
他對此並不陌生。
這是那具不知名屍骨上的東西。
被陳南淮帶走的水果刀,曾經出現在此過又被挪走的屍體,以及這座病房。
這些力圖還原,亦或是扭曲現場的事物無一都在揭露著一個他們盡力掩藏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