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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覺薄靈的手還是和之前一樣冷冰冰的,林沉白狀似無意道:“還冷嗎?怎麼手這麼冰?”
雖然現在不是酷暑,但絕對算不上涼爽,頂多到了夜間山風有些微冷,可是現在是大中午的,誰的手能是這麼冷冰冰的。
“嚇得。”薄靈捧著自己的手道:“這裡陰森森,太嚇人了。”
“我看是氣血虛了,腎虛。”林沉白說道:“回去看個醫生吧,你這虛得太厲害了。”
薄靈沉默了下來,屋子裡感覺瞬間涼了好幾度,林沉白下意識微微打了個寒顫,而後就聽到薄靈似笑非笑道:“哥哥,你怎麼也冷了?是虛了嗎?”
林沉白有種薄靈在刻意針對他的感覺,但是眼前的女生一臉無辜,指著他手裡的日記說道:“林哥,我們時間不多了,要不先看看日記?”
這本薄薄的日記翻開,第一頁第二頁都比較工整,可是越往後面字跡越發潦草了,等到最後的時候,幾乎線條都在發抖,可以看得出是在極端恐懼之下寫出來的。
這是我來到這個村子的第一天,很好的村落,我想我應該可以拍一集鄉村紀錄片了。
這是村子裡的第二天,村民們都挺熱情的,不過村子裡有個人死了,聽說跟我一樣是個外地人,真可憐。
村子裡的第三天,村民為這個人準備了流水席,飯菜很好吃,我很久沒吃的這麼飽了。
第四天,我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村民看我的眼神讓我有點害怕,他們總是在看到我之後小聲說話,總是徘徊在我屋子門口,大半夜還來敲門,我不敢開門。
第五天,它們真的不對勁,它們有問題,我要走,我要出去……但是我怎麼才能出去……
第六天,它們餓了,它們沒有耐心了……救我……
第七天……
第七天的日記只剩下三個字,極為潦草地寫著“我完了”。
荒山野嶺的路不太好走,張坤帶著另外三個人在詢問過村民之後,就朝著陳阿六出事的地方去了,他走的速度比較快,身後三人相比起他的體力而言就差了許多。
“坤哥,這條路太難走了,而且不是說陳阿六的屍體已經被野獸吃了嗎,我們來這裡還能找得著什麼嗎?”後面的何東易個頭小小的,滿臉麻子,他有些偷懶不想走了,便道:“要不咱們還是回去找找別的線索吧,就三天時間,可別耽誤了。”
張坤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他,道:“想回去你就自己回去。”
“這個荒郊野嶺的你讓我自己回去?”何東易明顯有些不滿,一陣山風穿林而過,烏鴉齊齊叫了一聲,他搓了搓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道:“這裡怎麼陰森森的。”
“這裡死了個人,能不陰森森的嗎?”說話的人是跟張坤住在一間屋子的青年,叫做蔣訫,他聲音有些尖細,聽的人頭皮發緊,語氣十分不客氣道:“你要是想回去就自己回去唄,又沒誰攔著你。”
何東易本就在火頭上,聽到蔣訫這麼一說,立刻脾氣上來了,扭頭對著和自己同住的黃衣男道:“你跟不跟我走,我算是看出來了,他們這是上趕著不怕死呢,這都快到下午了,誰知道這鬼地方會發生什麼事情?”
黃衣男其實也早就想走,但是礙於張坤他們不敢離開,此刻何東易一提這話,他就忙不迭地點頭道:“好好好,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兩人轉身準備從來時的路下山,張坤聽到身後動靜根本懶得搭理,而沒一會兒,忽然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聲驚叫,張坤瞬間認出了這是黃衣男的聲音,飛速跑了過去,便只看到剛剛還活蹦亂跳的何東易此刻正摔在了一個斜坡形成的坑裡,他的腦袋和身體呈現了對摺的樣子,脖子已經被捕獸夾徹底夾斷了。
他的鮮血順著草往下淌,瞪大了眼睛,這死不瞑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