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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頓時被辣椒迷了眼睛，痛的大聲哭喊起來。
何丹丹趁機拉起何爽，拼命跑出了巷子……
*
何爽坐在床上整理著一條粉色蓬蓬裙，何丹丹端著一盤炒青菜拿著兩個饅頭進來放在桌上。
“小爽，吃飯了。”
“哦。來了。”
何爽爬下床，看了一眼桌上的菜，無精打采地低頭啃著饅頭。
何丹丹將菜裡的幾塊火腿腸全部夾到何爽碗裡：“姐姐今天去晚了，沒有買到肉，明天買豬耳朵給你吃，好不好？”
何爽搖搖頭：“沒事姐姐，我不喜歡吃肉，我愛吃青菜。”
何爽說完，將自己碗裡的火腿腸又夾了幾塊給何丹丹，還吃了一大口青菜，衝何丹丹笑著說：“真的。吃肉要長胖，我不想胖。”
何丹丹看著弟弟懂事的模樣，鼻子有些發酸，忙低頭啃了一口饅頭掩飾。
隨即一邊吃飯一邊裝作不經意問：“那你為什麼不高興呀？”
何爽想了想，竟小大人般嘆了口氣：“我可能還是吃的太多了。”
何丹丹疑惑地：“多？你哪裡吃得多啊？你吃的太少了，你看看你那胳膊腿細的，姐姐看你應該再多吃點。”
何丹丹說著，又給何爽夾了塊火腿腸。
何爽小大人般嘆氣：“我長得太快了，姐姐你小時候那條裙子，我已經穿不上了。”
何丹丹笑了：“你就是因為這個不高興呀？”
何爽認真地點點頭：“那是最後一條了呢。”
何丹丹眼神也暗淡下來。
父母去世前雙雙患病，家境每況愈下，她小學三年級之後就幾乎沒買過校服之外的新衣服了，更何況是裙子。
連帶著，一直撿她舊衣服穿的何爽也沒穿過幾件像樣的衣服了。
那條裙子，是何爽非常喜歡的，每次洗完澡都要拿出來穿一會兒。
何丹丹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髮卡：“我同桌送的，姐姐不喜歡這些東西，送給你，好不好？”
那是一個普通的塑膠卡通髮卡，上面有小兔子和草莓。
何爽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髮卡上的小兔子，大大的眼睛裡放出欣喜地光芒，但依舊懂事地問姐姐：“姐姐你真的不喜歡嗎？”
何丹丹笑著搖搖頭，把髮卡別在了何爽頭上：“這圖案太可愛了，不適合姐姐。但是配我們小爽，就剛剛好。”
何爽開心不已，歡呼一聲從椅子上跳了下去，湊到鏡子前照著，但看見自己臉上的淤青，他的笑容忽然就凝固了。
何爽轉身，看向何丹丹，顫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迷惘：“姐姐，我真的是怪物嗎？”
何丹丹聞言愣住，鼻子發酸眼眶發紅，立刻放下筷子，走到何爽面前，蹲下身看著他，認真地說：“怎麼會呢？我們小爽是全天下最可愛的孩子，你在姐姐心裡就是最善良美麗的小公主，姐姐會永遠保護你的！”
何丹丹說著，心疼地將何爽緊緊抱在懷裡，落下淚來。但淚水沖刷過後的眼中，卻是少女不畏屠龍的勇氣和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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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丹丹：“跨性別者成長過程中受到的歧視多到你們無法想象，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竭盡全力地保護小爽。這是我對父母的承諾，也是我對他的承諾。”
姜汶池：“保護不等於縱容，你有沒有想過，你盲目的愛有時候也可能會害了他？”
何丹丹古井無波的眼神終於有了波動：“我只希望他能開心！我已經失去過他一次了！我無法承受第二次！小爽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姜汶池想起白雪婷曾對她說過的，她曾自殺的事，問何丹丹：“你是指，他自殺的事？”
何丹丹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