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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痘時,我是怎麼安慰你的,你自己就是愛漂亮的,卻拿這些個留疤去嚇五妹,有你這麼當姐姐的嘛!&rdo;
十根手指頭都有長短,何況是人心,胡氏歷來最疼二女兒,還指望著二女兒出人頭地讓她揚眉吐氣,只有更偏愛的,遂不滿的看著大姑娘,&ldo;那你是怎麼當姐姐的,為個外人說自己一個孃胎裡出來的妹妹,這是什麼道理。娘不在你們身邊,長姐如母,你更該護著她些!&rdo;
大姑娘氣得眼都紅了,&ldo;若護著她就是慣著她,我是辦不到的,阿孃再慣下去,她得成什麼樣了。年歲小隻當她率直可愛,再大一點就是不知分寸。&rdo;
&ldo;哪有你這麼說自己親妹妹的,多大點事兒啊,上綱上線的,你啊,就是被你祖母養的酸腐了。姑娘家家,整天動不動就是說教可不成,男人可不願意被管著,男人啊喜歡那些……&rdo;
胡氏話還沒講完,大姑娘嚯地就站起來,臉漲得通紅,又羞又怒,抖著聲音道,&ldo;阿孃說什麼胡話,這話是您該說的。&rdo;
胡氏卻是不以為意的笑了,只當她害羞,&ldo;咱們親母女有什麼不能說,我可都是為了你們好,你聽娘,日後改改脾氣。&rdo;
&ldo;我覺得我這樣挺好!&rdo;大姑娘沉下臉,難得回刺了一句。
胡氏有些下不來臺,&ldo;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rdo;
二姑娘見氣氛不對,滿臉懊惱,她告狀並不是想胡氏替她教訓大姑娘,不過就是撒撒嬌讓阿孃心疼心疼,哄哄她,怎麼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討饒似的拉了拉胡氏的手,&ldo;都是我的錯,阿孃,大姐,你們別生氣了,我說著玩呢!&rdo;
胡氏最見不得二女兒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嘆了一口氣,&ldo;算阿孃說錯話了行了吧,&rdo;瞧大女兒還繃著臉,道,&ldo;親母女還有隔夜仇不是。&rdo;
大姑娘見胡氏這模樣,沒來由想起了四姑娘,對著她們,滿腔慈母心腸,可對四姑娘,只有厭惡和憎恨!四妹難道不是她親生骨肉,母親怎麼能做到不聞不問,就是四妹要種痘這樣的大事都不問一句。當年小弟弟的死,關四妹什麼事。若當年她出生時也害的母親失去一個兒子,母親是不是也會像對四妹那樣對她。
大姑娘知道自己這樣想大逆不道甚至是無理取鬧,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二姑娘見大姑娘臉色來回變幻,心中發怯,&ldo;大姐?&rdo;
&ldo;我想起來自己還有事,我先走了。&rdo;她不想待在這,見到胡氏她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胡氏目瞪口呆的看著行了禮轉身就走的大姑娘,不敢置信,&ldo;她這是甩臉子給我看。&rdo;
二姑娘一時之間也反應不過來,還有點心虛,&ldo;阿孃不要多想,大姐是真的有事。&rdo;
&ldo;你別幫她說話,我又不傻。她是這府裡的嫡長孫女,有她祖母撐腰,眼裡哪有我這個被關在佛堂的親娘。&rdo;胡氏抹起眼淚來,越說越傷心。這個女兒是白生了,徹徹底底被俞氏收攏過去。
二姑娘著急發慌的解釋,&ldo;哪能啊,大姐最是孝順不過,但凡有好東西,大姐哪回不給您送一份來。&rdo;
胡氏稍稍好過了些,可心裡頭還是悶悶的,大丫頭到底不如二丫頭貼心。胡氏摩挲著二姑娘的臉,&ldo;你大姐是孝順的,可她有什麼話都不肯和我這個當孃的說,娘這心裡難受。&rdo;
聞言,二姑娘倒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靜默了一瞬,胡氏突然把人都打發出去,二姑娘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