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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顧九思放在了市面上去,公開售賣。
他專門在府衙裡開闢了一個房間負責賣“幽州債”,短期幽州債沒有購買的限制,一文錢也能買,前三個月購買的人,不僅利息高,而且介紹親友過來,親友的一部分利息也會放在他的賬上。
這樣一來賬變得特別麻煩,顧九思不得不專門找一個人來打理這些賬。
柳玉茹瞧著,便領著人先在顧九思那裡坐著理賬。
第一個月人不算多,柳玉茹一面理賬,一面摸索著提高效率的方法。她將所有人給了牌子、紙契和編號,分類記錄在檔。
柳玉茹管著短期債,顧九思就每天跑去商家那裡說服他們買長期債。
半個月過去,柳玉茹的短期債賣得不多,大多是一些無聊的小百姓拿個幾十文、一百文來買著玩。而顧九思在最初幾家交完之後,也啃上了硬骨頭。
梁家背後是幽州軍系的人物,所以無論顧九思如何說,他們都假裝聽不見。
顧九思第三次上門時,梁家的大公子用著純正的幽州話,不耐煩道:“你這個揚州的鄉巴佬怎麼就聽不懂人話?你要錢是吧?你再給我找麻煩,我讓你小命都沒有!”
這樣的話自然是嚇不到顧九思的,只是他也察覺用軟的,對於梁家來說可能不太有用。
他夜裡回了家,在床上輾轉反側。柳玉茹見他睡不著,便拉著他的手道:“郎君莫要憂慮了,”她溫和道,“你上任也有一段時間了,總該有點鐵血手段。”
顧九思抿了抿唇,柳玉茹靠在他胸口,輕笑:“我知道你心軟,你若當真心軟,就再歇歇。再過些時日,第一個月的利息發放到百姓手裡,短期的債就會賣起來了,我給你想辦法。”
顧九思沒說話,他看著靠在胸口的姑娘,他心裡動了動。溫香暖玉在懷,他自然是會有其他心思。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每當這種心思起來,他就覺得被什麼壓下去,他覺得有些齷齪,他更享受柳玉茹這麼靜靜靠著他,他內心平靜又溫柔、明亮又清澈的那種平和。
於是他抬手抱著她,過了許久後,他嘆息了一聲:“罷了,我明日再想想辦法。”
第二日他再上了梁家,梁家便乾脆關了大門,顧九思在門口站了許久,有些無奈,終於是回了縣衙。
他新上任,除了催錢,還有許多條例要修,於是他又在府衙了忙了一天。等到下午時分,陽光暖洋洋落在屋裡,他突然感覺有些心悸,抬頭看向窗外搖晃著的草木,有些恍惚。
片刻後,黃龍從外面匆匆忙忙趕緊來,焦急道:“大人,不好了。”
顧九思抬眼,有些茫然,就聽黃龍道:“夫人去安陽的路上被人劫了!”
顧九思的筆微微一顫,墨落到紙上,染開一片惶恐。
柳玉茹在安陽開了新店。
她本來是不打算出遠門的,但是新店開起來了,終究還是要去看一趟,於是她特意請了鏢局的人,又帶上了許多壯漢,這才上了路。
她挑的是白日,想趁著大白天匆匆打個來回,至少摸清楚安陽的情況。
誰知道哪怕是這樣周全的部署,對方卻是完全不懼,從山上幾十個莽漢打馬下來,和鏢局的人一陣廝殺,人仰馬翻之後,只留柳玉茹和印紅兩個女子在馬車裡。
印紅瑟瑟發抖,柳玉茹臉色發白,但也是故作鎮定。她捏緊了自己的衣裙,強作冷靜道:“諸位壯士若是求財,在下馬車上並無太多,不如讓在下派人去取。”
聽到這話,所有人大笑出聲,一個男人用刀挑了簾子,看了進來。
柳玉茹抬眼看去,對方看上去二十不到,長得頗為英俊,帶著一種北方人獨有的陽剛爽朗,一條刀疤從臉上貫穿,讓他英俊的面容顯得有些猙獰,看得滲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