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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沙發旁靜靜看著他好一會兒,到衛生間洗漱完畢後走進廚房。他開啟冰箱,從裡面掏出兩個雞蛋,一小碗麵粉,植物油和甜麵醬,開始忙碌起來。
清晨的陽光照射在顧明的臉上,他緩緩睜開雙眼,耳邊聽見烹飪食物發出的滋滋聲。他一下子坐起來,看見門邊放著一雙廉價皮鞋,昨晚的回憶逐漸清晰。他走到廚房門口,看見那抹瘦小的身影正忙碌著,右手握著不鏽鋼鍋鏟,左手握著煎鍋的手柄輕輕晃動著,一縷白色的蒸汽混合著濃濃的煎蛋香味溢滿了整個房間。
林澤希一轉頭,看見顧明正倚著廚房門看著他,&ldo;少爺,你醒了?我只在冰箱裡找到麵粉和雞蛋,就做雞蛋餅當早餐,很快就好了。吃完我送你去學校。&rdo;
顧明再看了他一眼,轉身準備去洗漱,才走了兩步突然回過頭來說:&ldo;以後不要叫我少爺,直接叫我名字就行。&rdo;
林澤希將煤氣爐關上,盯著顧明看了一會兒簡單應了一聲,開口道:&ldo;小明。&rdo;
顧明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臉色又黑了,他深吸一口氣皺著眉頭,語氣僵硬地說:&ldo;叫我顧明。&rdo;從小學開始寫記敘文起,有一半以上作文的主角都是小明,各種奇葩的故事都莫名地被安到這個名字上。因為這個,他從小沒少被別人笑話。
&ldo;哦,顧……明。&rdo;澤希終於叫出了全名,表情卻極度不自在。這讓顧明的心情更糟了,這個男人就是存心給他找不痛快的。
從洗手間出來,空置已久的餐桌整齊的擺上了餐具,中間一個大盤子上放著一張煎蛋餅,黃澄澄的,看上去很美味。澤希拿著一把餐刀熟練地將煎蛋餅切成四塊。另外兩個小盤子裡分別裝著兩個煎雞蛋,規則的圓形,一面煎得黃黃的,另一面蛋黃軟軟的卻不稀。顧明過去在西餐廳吃到的煎雞蛋,技術也不會比眼前的更好。冰箱裡拿出來的橙汁,明明一人一罐就可以,他卻很用心地倒在玻璃杯裡,整齊地擺在餐桌上,杯底還墊著從買來就沒用過的藍白格子杯墊。旁邊一個小碟子裡放著甜麵醬,另一個放著白糖。
&ldo;冰箱裡的東西只能做這些了,你嘗嘗味道怎麼樣。&rdo;他在顧明的對面坐下,抬頭看著對方,期待著他趕緊動筷子。
顧明直接用手捲起一塊餅在甜麵醬裡蘸了一下,嘗了一口。雖然是煎餅,但是一點也不油膩。表面脆脆的卻一點都不硬,中間軟軟的咬起來口感很好。顧明兩口就吃完一塊餅,澤希一直看著他,沒有動筷子。
&ldo;你怎麼不吃?&rdo;
澤希輕扯嘴唇笑了笑說:&ldo;其實我早上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你要是能吃完,就全吃了吧。&rdo;
顧明皺著眉頭一臉不悅地說:&ldo;你當我是豬啊?趕緊吃,我吃一半你吃一半。&rdo;
&ldo;那我就喝這杯果汁好了。&rdo;說完伸手端起杯子正要喝,卻被顧明一把搶了過去放在自己面前,隨後起身從飲水機裡接了一杯熱水遞到他面前。
&ldo;早上起來先喝一杯熱水胃會好受一點,得了十多年胃病這都不知道嗎?&rdo;顧明語氣不太好。
澤希看著眼前的熱水,有些尷尬地端起來喝了一口,&ldo;哦,我好像知道,只是沒太放在心上。&rdo;
顧明心裡更不舒服了,彷彿氣他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放在心上。&ldo;對了,昨天晚上你是怎麼了?被嚇成那個樣子。&rdo;
&ldo;那個不影響日常工作的,平時的正常接觸沒問題。只是如果有人出其不意地拉著我,或者摟著我,我就會突然恐慌起來。&rdo;林澤希低著頭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