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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利爾的臉就是一個尖銳版本的沙逆夜,可是眼眸中流露出來的神色清冷,他用幾乎俯視的表情看著我,然後說:“沒事。”聲音壓得很低。

我說:“既然沒事,我可不可以離開那?”

塞利爾說:“不可以。”

我不知道說什麼。我要走你不許,我問有事沒有你又說沒事。動作就這麼僵持著,好像兩座雕像一樣站在走廊的中央。不同於路西法的宮殿,這裡沒有多少侍從一樣,幾乎沒有人經過。偶爾在走廊的盡頭露出臉孔的犬神也在看到塞利爾以後匆匆離開。如果是沙逆夜,肯定會親熱的過來打招呼吧。

我說:“難道就這麼一直站在這裡?”

塞利爾說:“當然不。不過,下次再見可能是我坐著了。”

我不懂他的意思卻隱約覺得他流露出來的血腥氣息,當我意識到他將力量全部釋放在周圍形成一個結界球的時候,我已經無法從其中走出去了。

我走到球壁邊上,摸著圓潤的球壁問:“塞利爾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塞利爾說:“沒什麼。只是想打聽一點事情,而我還沒想好怎麼說。”

他慢慢的走出結界球,露出一點笑容。我的手觸控黑色的好像玻璃一樣的球壁,知道即使我捶打它也無濟於事。諷刺,我又被關起來了。無奈的笑容映在塞利爾米金色的眼睛中似乎有些驚異。不過他伸手將結界球縮小到跟我的體形相稱,然後揮手將我升到空中。他直直的看著我的眼睛,如蜜糖一樣的眼眸閃過米色的光芒,好像真如神一般的光輝,我下意識的閉眼,卻仍可以感到光芒透過我的眼皮直射進來。

塞利爾啊,不愧是擁有“邪眼”的男人。我真是不小心,居然忽略了在地獄會議上他流露出來的意識,明明就是一個不會把路西法當作領袖的男人,他的存在比梅里美還要危險。

在結界球的依託下,我的身體滑落下去,意識再次進入模糊。

誰在觸控我的臉,和我一樣的溫度大概是血族吧。我睜開眼睛,視線卻還是模糊。銀白色的頭髮一瀉而下,月色的眼睛忽明忽暗,好像沉眠於我記憶深處的盒子被突然開啟了一樣,海水般潮湧出來。他笑著看著我,說:“你醒了。殘。”

不是吉貝爾。他沒有這樣月色的眼睛,沒有這樣驕傲的笑容。眼前的是殤。他摸我的臉,靠的很近,幾乎輕輕說話的動作就會觸碰我的眼睛。可是我剛剛,不是還在塞利爾的別墅被他抓了嘛?

我想要起來,可是渾身沒有力氣。殤伸手壓住我的動作,他的手碰到我的身體就帶走了我剩下的一點點力氣。我連開口都有些費力,只能做口形一樣的無聲說話:“這是哪裡?”

殤說:“這裡是德庫拉。”

聽到這裡,我使勁的睜開眼睛,仔細的打量周圍,沒錯,這樣的裝飾,黑白的水晶吊燈,雕花的大床,還有身邊的男人。我回到德庫拉了嘛?再次回眼看他,他還是坐在我身邊。

我說:“我回來了啊……”像是在對自己說的,又像是在詢問他。

他似乎覺得我的問題很可笑,說:“你當然回來了。我怎麼會把你交給別人?”他低頭親吻我的眼睛,然後慢慢沿著輪廓向下。我只能閉著眼睛接受一切,心底不停懷疑這是不是夢境,可是真實的讓我無法置疑。這樣的親吻這麼熟悉,兩百多年來讓我沉迷其中無法自拔。我靜靜的等待他的嘴唇流連到我的唇上,然後就是纏綿到極至的翻覆。

殤說:“想要嘛?主動吻我。”說著把嘴唇湊到我的臉邊。我伸出舌頭才能碰到他,舌尖劃過漂亮的唇型,一點點勾勒潤溼他的笑容。直到略微疲倦的湊過去含住他的嘴唇,然後將舌頭再次進入他的口腔。熟悉的氣息沿著糾葛的舌尖緩緩襲來,霸道的親吻讓我覺得離開布魯塞爾以後的事情都是夢境,他依然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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