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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我才發覺自己的身體比思緒更誠實的開始反應了。
就在這時,我聽到門外的管家用正經嚴肅的聲音問:“殿下,利德·伊爾西德來拜訪,您是否要接見?”
殤用和方才完全不同的低磁聲音說:“好,我馬上就到,讓他到書房等我。”
我支撐起後背,問他緩緩穿好衣服的背影:“殤,你當初為什麼挑上我?因為我漂亮?血液純正?還是貴族身份?”
“呵呵,”“殤的聲音如夢囈一樣像在說一件和他不相干的事情:“你知道的,殘……”他說得不對,我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選擇了我,我連身份都不及他。到底他為什麼喜歡我?就好像我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的一百年,我開始頻繁的逃離他的身邊,他冷冷的看著,卻並不阻止我。
好吧。或許我只是開始厭倦殤的冰冷。
殤起身走進書房,我開始整理自己的心情。床頭的高腳杯還盛著那明媚的鮮血。自從我開始失去陽光,血成了我的溫暖源泉。我的父親,他永遠都那麼冰冷,無法為我帶來一絲一毫的熱度。殤,我的父親,我捨棄了自己的姓而選擇永遠跟隨的偉大存在,究竟,我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理解你那?
管家的腳步聲穿過長長的連廊,彷彿從過去走來。他的聲音再次響起:“殿下讓您去書房見他。”說完他就離開了。
我看著鏡子,看自己蒼白的面板和被血液染紅的嘴唇,頭髮和瞳孔泛紅的色澤已經消退,只有深沉如黑夜的閃亮眼睛。身上天鵝絨的襯衫總讓我覺得好像什麼都沒穿一般。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
殤看到我的時候,眼睛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沉著。我不知道除了我誰還會激怒他。眼前的這位伊爾西德家的少爺應該沒有這個可能。利德是伊爾西德家雙胞胎的一個,他和哥哥菊有同樣的外貌,儘管我從來沒有見過菊,但是已經想到那個一直都有著風流名聲的男子有著怎樣的資本流連花叢。利德的頭髮是璀璨的金色,只有到頸部卻那麼伏貼,蔚藍的眼睛總是閃爍著吸引人的光。菊的頭髮,據說是長及胸前。
“吶,原來是殘啊,已經好久沒在安德魯的宴會上看到你了。西比爾夫人可是非常想念你的那張巧嘴那。”利德看到我倚在房間門口,轉身過來溫和的說。
如果說殤是燃燒了我的地獄業火,那利德永遠是避人耳目的風,他的心中到底存著什麼誰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對所有人都永遠一副與己無關的表情,即使我曾經誘惑了他,他也那麼雲淡風輕。
所以他活到了現在。曾經被我誘惑爬上我床的人都已經死在殤的手裡。利德拒絕了我,所以能夠站在那裡,依舊散佈著自己的不屑。我想,他是不屑的,不屑與我這樣的人說話,但仍然用好像真誠的目光注視著我;我不屑參加那些□的聚會,但仍然投身其中並邀請別人一起墮落……
我看著利德,他永遠都是迷。
我若有所思的看著利德,利德看著我,但是他其實沒有看著我。殤也看著我,因為他知道我的寂寞將讓我再次回到那些聚會,並不厭其煩的去找各種各樣的床伴。
那種對視卻無法瞭解對方心意的感覺讓我無法清楚的說明。擁有同樣血液的父子關係的血族,本應該可以從血的共鳴中瞭解對方的。殤看了很久,忽然說:“殘,你離開這裡一段時間。到伊爾西德城堡去。”
他轉身出去。
我覺得驚訝,儘管沒有表現出來,依然難以從他的背影中回過神來。看著那白色的身影離開後,我才回頭以探究的眼光撇向利德。他還是笑。
“你別笑了!”我對他說。
利德沒有看我,他也離開了房間。
“你終於要被他拋棄了嗎?殘。”利德的聲音留在已經空蕩蕩的我的耳朵裡,什麼都沒有留下。隨後我跟隨利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