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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隱瞞,最想瞞住的已經被知道了那麼這個已經無所謂了,掀了衣袍坐在他對邊,輕勾著唇,「大人是問對人了,這火要燒起來且燒不死人就行,燒到有人缺胳膊少腿,這銀子自然就到手了。」
「你倒是清楚,我記得你好像是懼火的,怎麼如今這麼膽識?」
「心有怨恨自然有膽識了。」
「什麼樣的怨恨呢?」他像是不明所以般繼續發問,修長的指捏著一枚黑子,繞在指尖。
「奪子之恨。」
「啪」的一聲,黑子落在棋盤上,滾了幾圈之後停了下來,他緊抿著唇,抬起頭看著她,「是該怨恨。」他的聲音很低,她亦看著他,不偏不倚,眼神交匯卻不含任何情緒,只是坦然地告訴他這一件事,若他因此怨恨她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就更好了。
隱約間他的話隨著風吹到她的耳邊,「回來之前我去給撞你的人換藥了……你想讓他怎樣就怎樣,廢了一條腿是不是便宜了他呢?」
第七十一章
江老太爺出殯那天,街道兩旁擠得滿滿的百姓,在江南,江家是大戶人家,雖沒有曲家那樣財大氣粗可也算是書香門第。
她倚在門邊看著懸掛著白幡馱著棺木的馬車經過,後面是被人揹在背上一身白色喪服的江山,她是視線不由落在他的腿上,耳邊是震天的哭聲,直到走遠了她才收回視線,剛轉過身便看見了齊易荀,「王爺怎麼來這裡了?」
開啟摺扇,齊易荀尋了個椅子坐下來,「來看看熱鬧,聽說江晉北是蘇大人的遠親,他不去送上最後一程現在倒是一人呆在院子裡。」他說的煞有介事,眼底卻是有幾分揶揄,見她抿唇不語,微微一笑,接過張憶之遞來的茶,淺啜一口然後放在几上,「近些日子聽聞你南凌朝野之上沭王勢力突起,原先擁護小太子的人現在都投到他那一邊了,若是他想要著江山小太子怕是不得不給啊,你在廟堂多年,以為呢?」
她輕輕一笑,「這等事情不是我這市井之人該過問的,只要天下太平、百姓安生,將來無論是誰登上寶座不都是皇室的血脈嗎?」
聞言齊易荀輕笑出聲,「你這倒是推脫得乾淨?皇室之爭若是沒了仰仗怎麼行?蘇大人不是一向與沭王走得近嗎?他會不出手嗎?而你和他……」
她打住他的話,正色道:「我是我他是他。」好像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說了,在別人眼中,蘇景弦與她何時便成了一體呢?不覺間皺起了好看的眉頭,那模樣中有幾分女兒家的嬌嗔。
齊易荀執杯的手不覺一頓,移不開視線去,這樣的女子,是他以前未曾見過的,她與齊易北的太子妃不同,雖同是剛烈女子但她卻是清淡的,其中隱藏著自己的堅持和執拗還有她封閉的心……
細細打量著陳列在櫃子上的玉石古玩,開口道:「這裡不少價值連城的東西,看來你這裡生意做得不小啊,我還一直以為是做些小本經營呢!」
「一眼便能看出它們的價值,王爺懂玉?」
齊易荀搖搖頭,笑著道:「只是略知一二罷了。」
說話間有人進了鋪子,本是微微一瞥卻看見了那個俏麗的少女,此刻站在門邊笑眯了眼睛看著她,一雙小手在裙裾上不住的搓著,訥訥地喊出了聲音,「無憂哥哥……」
她笑著站起了身,看到她身邊的餘未滿便一切瞭然了,兩人對視著微微點了點頭,她上前去搭上阿寧的肩,「阿寧,怎麼來了?」
她為紅著臉,「想無憂哥哥了,餘叔說你也在江南便讓他帶我來了。」說著她仰起頭看著她,一臉的期待,道:「你是不是以後就住在江南不走了?」
不走了嗎?不知何時蘇景弦已經站在了通往後院的側門邊,透過半敞的簾子只靜靜地看著她,然後轉身離去。
她摸摸阿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