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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號緊隨其後,然後是馮蘭,一百三十七號猶豫一小下,也跳了下來,我稍微接了她一把。
在其餘幾個選手也落地後,我看向視窗。
這時的視窗已經緩慢地在改變顏色了,由透明的鋁合金,變成混沌的黑白。
而視窗後,立著一向笑眯眯的九號。
他兩手按在柺杖頭上,嘆了口氣,沒有要跳的打算。
右手夾著的雪茄菸霧渺渺,讓我有點看不清他的面容。
「老爺子!!!」我呼吸停滯,一瞬間就猜到他的想法和意圖。
我向前一步,試圖勸他:「快下來!!我接住你,就二樓,不高,不會摔……」
他揮了揮手,像是趕赴一場音樂會般從容:「就不給你們拖後腿啦,快走吧!跑啊!愣著幹什麼吶!給老頭子我陪葬嗎?」
說著,他也不再看我們,側過頭狠狠吸了最後一口雪茄。
在煙塵裡,用他寶貴得緊的絕版火機,點燃了身上的汽油盒。
爆炸轟碎了虛偽的城市假象。
像是音樂會的開場曲。
17、
我整個人都僵了幾秒。
大腦也像漿糊了,完全轉不動。
有那麼幾十秒,我腦海里一片空白。
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古怪雜音。
那是怪物被挑釁後的怒氣。
它鑽入我們耳膜,精神上的攻擊讓所有人大腦刺痛。
這讓我的腦袋……更痛了。
好難受。
想吐。
我兩眼發黑,感到有液體從眼裡流出,順著臉頰劃過,伸手一摸,是血。
而同一時刻的,整個大地都震顫起來。
數不清的眼睛隔三岔五,在地面上睜開,虛偽的花草消失,高大的樹叢成了觸手的分支,試圖破繭一般,在緩慢扭曲轉型。
偶爾有離得近的黑色觸手,開始瘋狂襲擊我們。
我一咬舌尖,將理智拉回,道:「快走!」
只能快速飛奔,逃到相對安全一點的地方。
但這個安全只是暫時的。
跑了一段路,我終於完全冷靜下來,拿著對講機,對五十三號道:「那棟一號樓上,有直升機。在頂層。」
雜音混亂的對講機裡,五十三號邊喘氣邊道:「不用你說啊啊啊啊啊!!!!!我已經在爬樓了!!我他媽的就沒見過這種大場面啊啊啊啊!!!!!!!!!臥槽救命啊啊啊啊!!!!」
是真的大場面。
眼前的一切人類文明,在用一種折磨人的緩慢速度,變化成最可怖、陰暗和失控的生物。
它太過強大,碾死我們猶如碾死螞蟻。
要知道,這裡是首都。除卻行政中心的樓矮一點,遠處都是金融中心的高樓大廈。近百層的大樓很高。
而那些樓房都變成了狂飛亂舞的觸手。
我只看了一眼,就強行壓下心中的寒意,將注意力轉回到這邊。
「三號樓也有。」我看了眼幾乎完全變形的三號樓,並不抱希望,「但太難了,裡面的人最好是立刻撤退。」
三號樓的情況甚至比我設想的要糟糕。
他們估計是來不及撤退,有好幾個從三層跳下,摔得很狼狽,其中一條腿登時就折了,同伴咬牙架著他跑。而身後還有比他更慘的——被完全擬態的怪物一嘴吞了。
我太陽穴直跳,都不敢想這一關折損了多少人,只帶著他們幾個拼命向前,躲避後面步步緊逼的怪物。
而正常地帶的範圍越來越少。
最後,我們僅剩的一群人聚集在不足一千平米的地帶,走投無路。
四周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