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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好像很嚴重,用不用去醫院?”
“班長,這次你為我們班受了這麼重的傷,是我們班的英雄!”
“我們雖敗猶榮!”
即使隔著一扇門,聲音還是清晰地傳了出來。我靠在門旁的牆壁上,用手死死捂住嘴唇,天知道花了多少力氣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這哪是班級籃球賽啊,活脫脫的是拋頭顱,灑熱血的抗日英雄戰啊。
再說我只是撞了一下他,不用說的這樣嚴重吧,就算他是傷員,但也不是烈士啊。
我只能繼續靠在牆上,看著天色逐漸暗下來,在夕陽的餘暉灑滿整個校園時,他們總算捨得出來了。我不想與他們碰面,躲到拐角處,等人都走光了才進去醫務室。
橙紅的天空摻著半色深藍,光芒照的整個醫務室鍍滿金色的光暈,也讓項北整個人很柔和,像是一張柔光處理過的照片。他的面頰消腫了,卻留下了不可遮掩的青紫。
他見我進來,笑著道:“你來了。”沒有埋怨,沒有諷刺,是我今天聽過最柔和的聲音。
“我過來看看,你的傷怎麼樣?”我有些拘泥的站在一旁,也沒想到那一下會這麼重。
他摸摸臉上的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什麼,是他們小題大做了。”
他這樣子反倒讓我愧疚之心劇增,猶豫了一下,喃喃開口道:“對不起。”
他爽朗的擺擺手:“多大點事,你不用道歉兩次。”
沒想到那一聲他竟然聽到了,我有些不知所措:“你……聽到了?”
“嗯。其實你也不用道歉,打籃球難免衝撞,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想這是我第一次佩服項北,他全然不介意自己的傷,還反過來安慰我。他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受了委屈就找藉口發洩,他以一顆平常心接受了這一切,也包容了我。
見他這般豪爽我也不再拘束:“靠!你是個爺們兒!”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雖然俗氣又普通,但卻是那一刻我唯一能想到的讚美。
他一點也不客氣地照單全收:“謝謝。”他伸出手,停留在半空,我走上前與他擊掌。他的手指很纖長,掌心很溫暖。“啪”的那一聲激響了我對他的注意和我們情誼開始的樂章。
我們又聊了一會籃球,時間到項北要擦藥的時候了。由於沒有鏡子,所以他給自己擦起來很不方便,老是弄錯地方,塗偏位置。看他辛苦的動作,我皺皺眉不忍看下去,主動攬到自己身上:“我來幫你吧。”
我也坐到床上,第一次與一個男生面對面的靠這麼近,感覺有些奇怪。我把棉籤上蘸好藥水,塗到他臉上,不過我沒輕沒重的,也不懂控制力道,疼得他噝了口涼氣。
我趕緊收了力氣,儘量讓自己慢些輕柔些,我這樣一個粗線條的男生,做這種“技術活”還真是難為我了。
為了保障藥水塗得均勻細緻,我把臉靠近項北仔細的瞧,恨不得拿放大鏡看清他每一個毛孔。他撥出的溫熱氣體吹在我臉上,有點癢癢的。
藥水蘸多了,形成一滴水珠滑下來,落在他的唇邊,我慌手慌腳的幫他擦掉,一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嘴唇。好像還輕微的伸進了他的口腔,指尖傳來一陣溼熱感。這感覺嚇了我一跳,全身像過電流般抖了一下。
我想我當時一定是瘋了,或者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了,我竟然磨蹭起他的唇,勾勒出他嘴的形狀。
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沒有動,更沒有衝上來給我一拳,反倒伸出舌頭舔了我的手指一下。我頓時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多荒唐。
整個人瞬間彈開,也不打招呼,扭頭就跑出了醫務室。我的臉紅得根本不敢抬頭,心跳快的與雜亂的腳步同一頻率。我是怎麼了?中暑了,神經了,著魔了,中邪了?說不清,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