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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褚剛想張口說什麼,就聽狄爭敲門,說是有要事稟報。
兩個人才將各自的情緒收斂。
狄爭進門,匆匆匯報:「剛才圍獵,伊寧公主受傷了!」
柳恩煦先是一驚,忍不住用雙手捂住了嘴,追問:「怎麼傷的?不是說病了在休養嗎?」
柳恩煦雖然只見過伊寧公主兩面,每次都是匆匆打了招呼。
但她記得伊寧和自己差不多大,看著沒心沒肺的。
自然對她的印象不差也就不差。
狄爭卻波瀾不驚,應答:「伊寧公主扮成了秦將軍武隊裡計程車兵,圈場圍獵時,馬突然摔了,才發現了公主的身份。」
「摔了??上場前,不是都會檢查的嗎?即便不是公主,也不會選上去一匹病馬呀!」
柳恩煦覺得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腳。
狄爭依舊淡淡道:「有人給馬吃了軟骨散…」
沒等狄爭繼續往下說,柳恩煦身後的竇褚突然開口:「秦將軍現在呢?」
「聽說剛才留在公主的寢殿了。」
竇褚的身子向後靠了靠。
拇指摩挲了兩下嘴角,隨即掛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若是秦仲恩不參加圍獵,公主受傷的事也許還怪不到他頭上。
但伊寧若是跟在他身邊受了傷,就只能怪他看護不利了。
竇褚垂下眼,心不在焉地撫了撫素白的袖口。
只不過,他覺得還不夠。
——
晚膳過後,柳恩煦覺得疲憊,早早沐浴,換了身前襟系帶的白色寢裙。
她本是擔心兩人共處一室,又會哪裡惹竇褚不悅。
隨即低著頭往坐塌那邊走。
每走兩步,就聽竇褚「鐺鐺」敲了兩下床板。
聞聲而望,竇褚的手肘正撐在床榻上,語氣生硬地說了句:「過來。」
柳恩煦卻心不在焉。
她只覺得自從知道伊寧受傷的事之後,心裡七上八下的。
甚至她都在猶豫明日還要不要去看圍獵。
她順從地走近竇褚。
乖巧地坐在早就擺放在床榻邊的杌子上,準備給他讀故事。
自從那次被忠羽打濕衣裙以後。
柳恩煦每次去東翼樓都不必再坐的那麼遠。
而是像現在一樣,坐在他跟前。
但這一次,她沒想到自己剛低下頭,竇褚就大發慈悲地說了句:「坐這來。」
說完還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柳恩煦怔楞片刻。
她覺得,自己像只小野獸,正在逐漸侵佔他的地盤。
但她仍舊順從,按照他說地坐了過去。
柳恩煦注意到竇褚一個下午都眉開眼笑的。
也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
於是,她剛集中注意抱起書軟糯糯地朗讀。
就聽竇褚問了句:「你下午說什麼?」
柳恩煦沒反應過來。
下午?
她說…為他寬衣?
於是,柳恩煦遲疑了片刻。
見竇褚並沒做任何反駁,才把書放在夜帳外的杌子上,抬手將夜帳也放了下來。
隨著夜帳的散落,床榻裡這片狹小的空間突然變得昏暗朦朧。
柳恩煦緊張地攥了攥手掌。
不敢磨蹭,跪坐在竇褚身邊,開始為他解衣帶。
可惜手還沒碰到他,就被竇褚搶了先。
她只記得,他手一揮,身上絲質的布料,瞬間失了束縛,散落在腰間。
竇褚似是冷眼看著眼前的美玉。
他本以為自己會因為心裡的陰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