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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橋大著肚子一坐就是兩個小時。
十二點多,喬棲的門開了。
她送客人出門,順便看到了坐在二樓小廳裡的喬橋。
然後她臉色變了變,沒有說話,轉身進了屋。
門沒關。
喬橋走過去,進了屋,幫她把門帶上,第一句話就是說:「你姐夫升職了,明天晚上一家人一起吃個飯吧,帶上你家那位。」
喬棲說:「不去。」
態度強硬幹脆。
喬橋一手扶著腰,一手摸著肚子,嘆氣:「喬棲,你一定要為難我一個孕婦嗎?」
喬棲笑了:「誰為難你了?」
「我大著肚子來找你,等了你兩個多小時。」
「那是你自己願意來的,我沒求你來。」
「喬棲……」喬橋很無奈,她語噎了一會兒,又說,「你搬出來之後咱爸咱媽每天晚上都睡不著,很掛心你,你知道嗎?」
喬棲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根煙出來,邊說話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煙倒嗑在煙盒上:「所以呢?」
喬橋一臉為難:「所以你今晚能來嗎?」
「不能。」喬棲還是堅持己見。
喬橋重重的吸了口氣,又重重的吐了出來:「如果你不去我就一直在這裡等著,你今天不回家我今天等,明天不回我明天等……」
「你威脅誰呢?」喬棲打斷了喬橋的話。
這次她不再玩世不恭,收起笑意,目光寒冷刺骨:「道德綁架玩挺溜啊。」
「我……」
「從小到大無論什麼事,你來勸我的目的只有一個——讓我服軟,息事寧人。怎麼,只有我服軟,才能息事寧人?」
喬棲不愛與人爭執,平時遇到要說理的時候態度也總是玩世不恭的,可她但凡要開口,別人就沒有還嘴的餘地。
喬橋沉默了很久。
最終說:「就這一次了,行嗎?」
喬棲沒說話,把煙咬在嘴上,微翹的眼尾透著嘲弄。
喬橋倒也倔強,一眨不眨盯著她,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但帶著勢在必行的執拗。
喬橋長得溫和,而溫和的力量往往厚重。
彼此沉默了一會,喬棲先開口了:「我答應你。」
喬橋目光閃了閃。
喬棲拿起打火機,噌噌擦著火:「但不是因為你的苦肉計有用,是因為我還有在乎的人。」
她可以一輩子不進家,但總不能連奶奶也不見。
喬育木和羅怡玲倒是其次,奶奶也總得見一見她的新婚丈夫。
喬棲腦子沒糊塗,她看了眼喬橋圓滾滾的肚子,和依舊纖瘦的身體,眼眸黯了黯,語氣並不善良,笑說:「你別拿身體和我賭,我他媽不是什麼低眉善目的菩薩。」
「但你是有血有肉的人。」
喬棲一噎。
喬橋默了默,竟一笑:「好了,我先回了,下午還要上班。」
她說走就走了。
獨留喬棲在屋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發火無處可發,想哭又沒有眼淚。
最後只好點上一根煙。
在喬棲心裡,喬橋一直是個很矛盾的人。
喬橋並不像喬育木那樣對她成見頗深,也不像羅怡玲那樣怕得罪她,憑心而論,她其實對她夠好。
但喬橋的思維太固定了,總覺得晚輩不該忤逆長輩,看重家庭和名聲大於自己的快樂與自由,甚至有點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意思,腦子裡像裹了纏腳布一樣。
所以喬棲對她也是矛盾的。
喬棲這個人情緣深,但親緣淺,希望她不要把她的感情消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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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第二個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