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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羨之面色頹唐:「爹,我不是他對手……」
「怎會如此?池家子十四歲而已,竟是什麼武學奇才不成?」
哪怕不肯承認這點,事實如此,容不得人不認。
「羨兒放心,為父必助你。」
此事幹係重大,陛下有命在先,此戰只能勝不能敗!
蘭大人吩咐護衛攙扶愛子進了一處別院,門扉閉合,他站在外面等待片刻,直等到裡面的人準允,這才扶著兒子入內。
「怎麼傷了?」
住在房內的男人臉上有道狂野的刀疤,蘭羨之面對這位伯父甚是敬畏。
他一身武功,大半來自此人傳授。
江湖排名第一的殺手組織,神秘莫測的【草樓】樓主,打從知道他身份起,他待之如父。
今夜傷重而回,他羞愧難當:「侄兒學藝不精,有負伯父教導……」
男人神情不變,抬手撕開他胸前衣襟,看清上面不似成年人的掌印,贊道:「好個內功深厚的少年人,輸得不冤。」
蘭大人見勢不妙,俯身哀求:「還請義兄救我父子性命!」
江湖事江湖了,朝堂爭端,草戾不想管。
奈何義弟有恩於他,又知他近期修行功法需一安全之所,特意將別院相贈。
昔年的恩情,今時的有情有義,不好無動於衷。
他皺眉,問:「上次截殺之人,便是此子?」
他指向那看起來不大的掌印。
「正是。」
武學奇才可遇不可求,殺之可惜,草戾不由犯難。
「義兄!」
「好了,多大的事?」
他心裡嘆了聲可惜。
顧念侄子多年來的禮敬崇拜,他目色一凝:「我這有一法門,能令你吸食旁人內力為己所用,此法有一致命弊端,一旦用了,以後你再修不了武。你可願意?」
蘭羨之沉默咬牙,半晌,額頭青筋顯露:「殺池蘅,娶嬌妻,得滔天聖眷,侄兒此後甘做一文弱書生!」
……
「再來!」
池家練武場,清和細指剝開一粒粒深紫葡萄,鮮嫩的果肉堆疊在瓷白的碟子。
滿滿一碟子果肉被送到池夫人手邊,池夫人心疼她不管風吹雨打每日都來看女兒練武,知道她身染寒毒,受不得風,連忙吩咐丫鬟取來新做好的披風。
這披風池蘅也有一件,眼下披在清和肩上的是另一純白色的,美人與披風相得益彰,池夫人很滿意。
「看人練武,很枯燥罷。」
「不枯燥。」清和滿眼艷羨:「我無法習武,是以看阿池舞刀弄槍,甚是滿足。」
少女眼裡的歡喜愛慕做不得假,更別說之前心思藏得深,說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把人拐跑都不為過。
起初池夫人氣歸氣,可氣過之後,又能如何?
以沈家姑娘的城府心眼,在外和阿蘅朝夕相處半年,保不齊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阿蘅口口聲聲說她不知自己女兒身,傻女兒說的傻話她信一半疑一半。
心甘情願讓阿蘅被賣了還幫人數銀子的,這些年來統共就一個沈家女。
女兒不開竅,當孃的就得多受累。
池夫人拈了一粒果肉慢條斯理咀嚼,清和見狀從丫鬟手中接過青玉碟。
葡萄籽吐在青玉碟,粒粒分明。
勞她如此,池夫人抿唇暗嘆:怪不得她家阿蘅不是人家對手,瞧瞧這潤物無聲的體貼。
「阿蘅從小就對習武頗感興趣,琴棋書畫學得半吊子,也就一身武功拿得出手。」
她這麼埋汰女兒,清和笑看池夫人:「術業有專攻,阿池學得最差的琴,聽起來也別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