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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要十五分鐘才起作用,周澤楠讓邊泊寒先睜眼,手做了止血處理,敷著層碘伏沁過的紗布。
周澤楠坐在一邊,把要縫針的東西做消毒處理。
邊泊寒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周澤楠,他知道善富麗恨周澤楠,但還是被這滔天的恨意所驚到。
他不敢想,要是剛才刀刺中的是周澤楠,會是怎樣的場景?
他想得入神,周澤楠突然問:&ldo;你什麼時候知道的?&rdo;
邊泊寒抬眼看過去,他眼眸閃爍,在掙扎是否要說實話。
周澤楠的眼神平平穩穩的,像汪平靜的潭水。
邊泊寒還在思考著怎麼說,周澤楠的視線往下看著他的手,似乎知曉了答案:&ldo;手受傷那天,對吧?&rdo;
邊泊寒沒回答是與否,他怕周澤楠多想,急忙解釋道:&ldo;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恰好……&rdo;
周澤楠打斷了他的話,沒等他說完:&ldo;謝謝。&rdo;
周澤楠接著說:&ldo;謝謝你,所有。&rdo;
所有囊括了太多的話語與情感,過往人們探究嫌棄的眼神、偽善的笑臉和背後極盡難聽的話語曾讓周澤楠堅定不移相信的準則搖晃,明明是惡人做的壞事、錯事,為什麼最後會變成落在女性身上的醜事。
周澤楠還記得小時候小區裡有一個燙捲髮,穿著很時髦的梁阿姨,每次看到他,胖胖的臉笑得很開心,眼睛眯起來,招呼他:&ldo;乖乖,來,阿姨看看,這是又長高了呀。&rdo;
有一天,周澤楠在樓下滑滑梯,滑累了,他躲在滑梯上面的小房子裡休息。
他聽到外面有熟悉的聲音,梁阿姨說:&ldo;太熱了,歇會。&rdo;
周澤楠想爬出去和梁阿姨打招呼,他聽到一個聲音問:&ldo;周家那姑娘怎麼回事?怎麼又回來了?我聽說還帶著個小孩。&rdo;
周澤楠停住了,沒有動。
&ldo;我和你說,你別去到處講哦。周家那姑娘被人賣了,前段時間才回來。那小孩呀,就是生的孽種。&rdo;
聽的人沒想到,&ldo;哎呀&rdo;一聲:&ldo;怪不得周家兩口子最近都不下樓散步了,原來是躲著呀。也是怪可憐的,那姑娘以後可怎麼做人啊?&rdo;
梁阿姨說:&ldo;可不是嘛,也是夠造孽的。要我說,要是我,絕對不會把小孩帶回來。已經夠丟臉了,還把小孩帶回來,這不是昭告天下,被那啥了嘛。&rdo;
她們碰著頭,小聲私語,時不時發出幾聲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梁阿姨笑著說:&ldo;走啦,回家做飯啦,改天再說。&rdo;
年幼的周澤楠靠在塑膠搭成的小房子裡,他聞到高溫暴曬下塑膠發出的刺鼻的味,外面蟬鳴轟響,很吵鬧。
可他耳朵裡裝滿的是剛才的竊竊私語,它們像是章魚的觸角,牢牢扒著周澤楠的耳廓往裡鑽。這些聲音和深夜廁所水龍頭的滴答聲如出一轍,攪得人不安。
以前周澤楠感受到的只有惡意,而邊泊寒的隱瞞,如果是為了等待大戲最後一刻的揭幕,那麼他大可不必在感受到危險訊號時,要帶著周澤楠逃離。
於是,周澤楠都明白,他是被保護的那一個。
邊泊寒張著嘴,臉上有徵愣,周澤楠和他說過好多次謝謝,可唯獨這一次讓他有些慌,他怕周澤楠誤會自己:&ldo;我不是故意瞞著不想告訴你我知道了,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說。我是去爺爺家無意翻到之前的報紙看到的,不是私下打探你。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