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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地站在那裡。
&ldo;伏到陶罐上去吧。&rdo;他穩了穩聲音。
月見很聽話，已經伏到了比她還高的大陶罐上，身體緊貼著陶罐，雙手往上舉起，搭著罐身，頭側了過來，是對著他的方向的，她將臉輕輕貼著手臂，將若隱若現的身體曲線都擋了起來。
&ldo;這樣就好。&rdo;洛澤看了看她，見她耳根紅了，一對眼睛觸到他的目光時有些躲閃，長長的眼睫一直打顫。他有些不忍心，於是站了起來。
她的身體顫了顫。他連忙說，&ldo;別怕！&rdo;然後從揹包裡取出了一塊巨大的白紗。他走近了她，在她身邊半米處站住。她有一頭烏黑美麗的長髮，長至腳踝，是來自異域的美感。她看起來像個維吾爾族的姑娘。
&ldo;你的黑髮可以遮擋。&rdo;他將她身後的一縷濃密的發挑起，垂到了前側，剛好擋住了她挺翹的臀部。他的手在她的腰上停了一下，將她的發處理好。
他的指尖滾燙，不小心觸到她的肌膚，她再顫了顫。
洛澤將白紗開啟，連著陶罐一起、從她頭上蓋了下去，她整個人變得朦朧起來。他立即離開了她，回到了座位上。
他用專注的眼神看她，然後垂下頭來，在紙上迅速描畫。有時更是需要長時間凝視她，長夜如水，月見似乎聽見了長夜走過的聲音。
四處靜得可怕。不是不尷尬的，在一個陌生的男人面前，寬衣解帶。
月見臉貼著手臂，歪著頭看他，他被她如此注視，也是從未有過的尷尬。以前的模特，無論男女，從不會像她那樣，看他。
&ldo;你以前替別人做雕塑時，也會像現在這樣臉紅嗎？&rdo;
洛澤看了她一眼，&ldo;我沒有臉紅。&rdo;
&ldo;你自己摸摸你的臉和耳朵。&rdo;月見嘟了嘟嘴。
洛澤：&ldo;……&rdo;
她俏麗的下巴往左邊一點，&ldo;能說說那個作品的故事嗎？&rdo;
洛澤順了她視線看過去。那裡放有一個高大的雕塑。與這裡的其他小型雕塑不同，那個雕塑是模擬人的身高大小來做的。是一個百般難過的母親。
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坐在那裡，就坐在木椅子上，她斜斜靠著，一手捂著突起的小腹，一手無力地垂下。女人的眼神掙扎，極力想抓住什麼。
&ldo;我覺得她很難過。&rdo;月見聲音很小，也像是在難過。
她的心思很敏感，看出了母親不是身體上的痛苦，而是心靈上的難過。&ldo;那位母親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了。可是診斷出，胎兒根本保不住。只是時間長短問題。她找到了我，希望我可以留住那一刻，證明她曾經得到過那個孩子。她希望能記得當母親的那一刻。&rdo;洛澤眼眸黯了下去。是遺憾。生命總是脆弱易逝。
&ldo;你有一副柔軟的心腸。&rdo;月見輕嘆，&ldo;這個作品應該能獲獎。如果說，《噴泉邊》的少女與噴泉，抓住的是美麗，是轉瞬即逝的青春。那《母親》這件作品，抓住的是母性與人性。&rdo;
&ldo;你很聰明。&rdo;洛澤頓了頓，又說，&ldo;可是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個冷酷的人。&rdo;
月見笑了笑，反問：&ldo;是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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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凌晨三點。
月見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幾乎要僵掉了。
室內很暖，洛澤開了暖氣。
忽然，他問：&l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