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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不溜是當地一種野草,專門吃它莖幹部分的汁水,只嚼不咽。
酸不溜「草」如其名,味道酸酸的,口感十分獨特,不過卻很解渴!有采山或者伐木的人摘一把酸不溜,可以半天不用喝水。
蘇衛陽走了,剩下蘇慧蘭自己,只好繼續踮著腳尖,努力進行自己的「偷窺」工作!
河邊,一群野鴨子不知打哪兒飛過,發出一陣鳴叫聲。
在經過一陣漫長的沉默後,蘇衛東看向站在對面紅著眼眶的心上人,目光中再也沒有掩飾自己滿腔的愛意。
「是,春曉,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可正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想你能過得好,而我這副樣子……除了給你帶來無盡的煩惱和痛苦,我什麼也給不了你!」
錢春曉終於等到了心上人的這句喜歡,又是開心、又是想哭,忍不住大聲道:
「衛東哥,你都還沒有試過,怎麼就知道你給我的只會是煩惱和痛苦呢!」
「如果你只是擔心你的腿,我一點都不介意!而且林伯伯他們不是說要帶你去首都治療,我們也可以試試啊!」
蘇衛東卻是搖了搖頭,苦笑道:
「春曉,你不明白的,為了能讓自己坦然的面對這兩條腿,面對自己黯淡的下輩子,以及所有人惋惜的目光,我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其實我一點也不像自己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每到夜深入靜我都會瘋狂的怨恨命運對我的不公!」
「可為了讓所有在乎我的人不那麼難過,我只能拼命掩飾自己的痛苦,努力裝作不在意!」
「我每天都要一遍遍告訴自己,我天生命該如此,這一切都是我的劫數,我只能去接受,而不要心存任何幻想!」
「我用這種方式整整麻痺了自己十六年,也習慣了十六年!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任何的改變,都不亞於一場天翻地覆的自我鬥爭。」
「可我如今真的沒有多餘的勇氣去折騰一場勝率只有一成的戰鬥。」
「所以春曉,對不起,原諒我不得不迴避對你的感情!因為我就是一個懦夫,根本配不上這麼美好的你!」
蘇衛東說這番話時明明十分平靜,可錢春曉還是感受到了心上人那平和聲音下的巨大悲傷,她也忍不住心疼的落下淚來。
「衛東哥,我知道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根本沒法做到真正意義上的感同身受!」
「可是我還是想讓你明白,我喜歡你,所以願意和你一起分擔你的那些痛苦!」
「我不在乎你的腿會不會治好,你可以拒絕治療,但是求你不要也拒絕我!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已經滿足了!」
蘇衛東忍著心疼,不去看對方,只是搖頭道:
「春曉,你今年才十六歲,你的一輩子還很長,沒有必要為了年少的一次心動就賠上自己的一生。」
「等你再大一點,你會等到更好、更值得你的人。」
錢春曉聽他這麼說,眼淚落得更兇。
「所以你也以為,我只是因為少不更事,一時衝動,是嗎?」
她用力搖頭:
「根本不是這樣!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從五歲就被爸爸送到少年宮裡學唱歌跳舞,七歲就開始跟著兒童歌舞團到處表演!」
「我見到了很多人、很多事,在我爸爸去世之前,我一直有被內定保送部隊文工團的名額!」
「那時身邊很多人巴結我,希望透過我跟爸爸套近乎,謀得些好處!所以我過得很輕鬆、很自在,身邊永遠不缺朋友和喝彩的人!」
「直到爸爸去世以後,我們家的天塌了,那些因為爸爸的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