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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霍家,他們救小旭的恩情,我做牛做馬來還!」
顧麥顫抖的手揚起,一巴掌狠狠甩在溫穗臉上。
「你對我就那麼不自信?」
「還是你在人家家裡待了一個多月,見慣了人上人的生活,上趕著倒貼,咱家寒酸得入不了你的眼了?」
溫穗眼裡閃過驚愕,很快又歸於平靜,她乾咳兩聲,咳出了淚,然後像呆板慘然的木偶,坐回手術室門口的長椅上。
顧麥知道,這一巴掌下去,他的心在泣血。
但他又不得不,霍家水深,他絕對不要讓她有任何牽扯。
第二天他們兄妹回到辛夷鎮。
那晚一巴掌後,她跟顧麥一直僵著,沒什麼話說。
辛夷鎮的人靠後山吃飯,大多以賣藥材為生,他們家也不例外,天氣預報最近有雨,他們得趕著收藥材,溫穗穿好套鞋,背上竹簍準備上山採藥,顧麥把她手上的短鐮刀搶了。
「姑娘家就好好待家裡,我去。」
說完,高大的背影瞬間沒入雨中。
溫穗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發呆,父親常年離家,他不寬厚的背脊曾經是溫穗賴以信仰的一片天。哥哥的掌心粗礪,從她手裡搶過重活,笑話她說女孩的手得嬌養,不然長大沒人要。
從他高中畢業起,她看得最多的就是他離開的背影,歸來時越來越瘦的臉,還有在她面前一成不變的笑容,他永遠報喜不報憂,永遠把她護在辛夷鎮這一隅安寧的天地,而他要背負的罪惡和麵臨的兇險,他一字不提。
溫穗不傻,他從來不對她動粗,這次顯然是急了,顯然,他又準備像以前一樣孤身離開。
雨勢變大,她生了灶火,把飯菜做好煨在大鍋裡,他回來就能吃上熱飯菜。
另外用竹籠打包一份,提著c城帶回的一瓶酒,朝村頭走去。
下雨天病人少,進醫館時老爺子站在桌前包紙菸。
他嘴刁,超市裡成盒的煙吃不慣,非得買最好的菸草自己包。
溫穗收了傘,換了笑臉走進去,低低叫了一聲「師父。」
老爺子顯然一驚,摸摸鬍子,滿眼的高興,笑聲貫耳。
溫穗把她做的飯菜擺上,把酒給他老人家倒上,自己先幹了一杯。
「徒弟不中用,買不起瀘州老窖,不曉得這酒合不合師父心意。」
景天楊大笑。
「臭丫頭,師父還圖你一口酒?」
「這麼快就回來了,不去了?」
她抿唇淡淡一笑。
「應該不去了。」
他看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溫穗帶著坦然的笑意,眼神示意他隨便說。
「那孩子怎樣?」
她笑,醫者仁心,知道老頭擔心的是霍希光。
「貴人貴命,我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回來了,空把師父傳授我的一身醫術用在他身上了。」
景天楊又幹了杯酒,酣暢地笑,望她的眼神,滿眼瞭然。
「丫頭,從你拜師時我就看破了你,你當不成惡人。」
溫穗轉頭,望著門口連綿的雨幕,風吹開層層煙霧,往事在腦海變得清晰。
溫穗七歲那年,辛夷鎮來了很靈一個很靈的算命先生,聽說他會看面相,成績、事業、姻緣都能算得八九不離十。
他們住得近的幾戶孩子年紀剛好相近,便相約去看面相,先生看到其他孩子都說了一堆贊意的話,到了溫穗這裡,偏偏搖頭又皺眉。
「天生傾國傾城色,玉質孤高卓不群。小姑娘骨相很美,長大絕對的美人坯子,只是啊……」
「只是什麼?」溫玉梅有些急。
「父母兄弟長相平平,偏得一卓然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