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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蘭妃混沌腦子不靈光,所以特意提點了翠書。
蘭妃一聽翠書提到皇后,心神清明瞭兩分,也就沒有繼續逼迫謝追往門外面站,不過還是看他不順眼。
謝追本就腰痠腿軟,站了一會兒有點受不了,眼見蘭妃一點想讓他進去的意思都沒有,謝追也不想委屈自己,稟告了聲就在院子裡找了個石凳子坐下休息。
反正在邊境打仗時他也沒那麼講究,有時守城牆怕敵人襲擊,他們只能在換崗時休息,很多時候剛換崗就靠在牆頭睡著了,至於地上髒不髒根本不在考慮範圍。
現在有個凳子,已經很不錯了。
他這一坐驚呆了蘭妃等人,蘭妃被皇后鎮住的那點神智也飛了,蘭妃哭天喊地地說謝追一點規矩都沒有,更沒把她放在眼裡。
到了最後,蘭妃說謝追果然同他人說的那般是個不孝目無尊長之輩。
別人聽到這話早就跪下請罪了,謝追沒有,他以前喜歡以武服人,今天他以理服人。
吉安看到這情況就跑東宮請蕭善回去。蘭妃犯渾的時候,除了皇上就蕭善能鎮得住。
蕭善聽了前因後果,笑了下,心想謝追這性子和他的身體一樣,有韌勁的很。
到了景蘭殿,謝追正坐在院子裡裡的石凳上同蘭妃代言人翠書講道理,他語氣硬硬道:「王爺臨走時說兒臣身體要實在撐不住就休息,兒臣知道母妃不願見兒臣,所以坐在了院子裡。母妃若是要怪罪兒臣太聽王爺的話,那兒臣無話可說。」
殿內的蘭妃被氣的哭都哭不出來,她看著謝追,認定他就是上天派來折磨自己的。
恰逢蕭善回來,蘭妃從裡面走出來滿臉怒氣:「善兒,你看看你這王君,在我跟前一點規矩都沒有。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蕭善走到謝追跟前然後他看向蘭妃無奈道:「母妃,這事非要說錯那也是兒臣的錯,是兒臣這麼交代謝追的。謝追身體不適,兒臣這就帶他回府,等過些日子再來給母妃請安。」
蘭妃被他這話氣的直喘氣,她動了動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蕭善趁機帶著謝追出了景蘭殿,留下蘭妃在那裡乾瞪眼。
坐車回王府的路上,氣氛有些景默。突然,蕭善拍了下手道:「忘了跟父皇提送幾個內侍前來的事了。」
謝追盯著他道:「我不用人服侍。」
蕭善笑了,他面板白皙,容顏俊美,眼若點漆,這麼一笑就如同耀眼的寶石漂亮又精緻:「那也行,到時我親自服侍就是。」
話過於放浪,謝追臉色一僵,沒了言語。
蕭善看他這樣又轉移了話題:「母妃她性子就那樣……」
謝追以為他會說以後要多讓著點蘭妃的話。
然而蕭善是這麼說的:「還好,你也不用時常入宮,惹不起你就躲,若實在是躲不掉你也不用慣著她。有些事她想開了就好了,想不開你忍的再多也沒用。凡事有我在,你不用委屈自己。」
謝追想到他帶自己出宮的伶俐勁兒,忍不住想,以前蕭善對著蘭妃是不是也這樣,一言不合就溜。
那廂皇后聽說了景蘭宮發生的荒唐事,她把蘭妃召到宮裡。
蘭妃見到她就是紅了眼圈。
皇后被她看的心口直疼,她忍著心底的火氣道:「你做事也太糊塗了些,謝追這婚事是皇上賜的,你不滿意也該忍著。若蕭善涼著他也就罷了,他昨日剛承寵,你心中再怎麼不滿,顧念他第一天入宮身體不舒服也不該這麼折騰。你行事也太過,簡直是連蕭善帶皇上的臉一起打。」
她敢說,這些年皇帝不停得罵蕭善就有蘭妃的功勞。
蘭妃一臉震驚:「承寵?」
她根本沒看出來。
或者說她